比如自己会努力成长为一个真正的男人之类,拐弯抹角的表达对储璎的好感,这样的内容,元宝越读越心虚,最后脑门上都开始冒冷汗,时不时的瞥一眼不远处的太子爷,几乎想要把这信给扔了。
储璎与他双眸对视,二人仿佛在某种层面上达成了某种一致。
“太子妃殿下,这是宜东府那边给您的信件。”
信是马安澜写的,储璎艰难的读上面的字,时常遇到不会的。
“阮明月的父亲阮太傅,我已经警告过。”
一旁的石岩和枫亭面面相觑一瞬间,交换了个眼神,纷纷垂下头不敢吭声。
储璎看向陆聿衡,发现陆聿衡也正在看她。
流泉此话一出,不远处的陆聿衡便“啪”的一声放下了手中的瓷杯。
储璎心中实在是复杂,他这么对阮明月,难道真的……要跟她一刀两断了?还是别的什么?
啊……
暗卫们看到那个歪扭的狗头,忍了半天,忍到面目扭曲,最后终于喷出笑来,一面笑一面小心地瞄了一眼不远处正坐在一旁喝茶的陆聿衡,赶紧又收敛笑容,闪身守在暗处,一动也不敢动。
阮明月与太傅夫人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
纸笔拿来后,储璎拿着笔,开始一笔一划认真写。
储璎感觉到他手掌的力道,带着她的手左右上下一动,写出来的字笔画飘逸优雅,如他其人一般俊秀潇洒,相当的好看。
“无妨。”陆聿衡直接轻车熟路,抓住她的手,写下“储璎”两个字。
“这是……我的名字?”储璎苦着脸,“怎么这么难写,这么多笔画?”
陆聿衡淡笑一声,松开她的手。
储璎又仔细看了看自己的名字,忽然微微一愣。
这字,怎么有点眼熟?
第68章爱河
储璎回信后,总觉得自己的名字相当的眼熟……当初那簪盒里的字条上的那首诗,似乎正写了其中一个字。
可储璎却不太能确定。
过了一日,储璎趁着陆聿衡在外与官员们处理事务的时候,一个人去了书库。
她还记得那个位置,可当她回到书库翻遍了那片区域,却发现,不见了……
小匣子不见了。
也许是陆聿衡想要彻底跟过去诀别了呢?
储璎愣了许久,低头笑了笑,对自己有些无奈。
她似乎还是……挺在乎他怎么想的。
完了,她好像真的坠入爱河了……
储璎狠狠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以前怎么没发现自己这么恋爱脑呢!
年后的一阵,陆聿衡相当忙碌,储璎听石岩说,太子殿下在外头斗得昏天黑地,整肃朝堂。他割掉了了陆既明不少爪牙,这么长时间,陆既明似乎终于反应了过来,挣扎得厉害,在外掀起阵阵风浪,搅动朝局,把皇帝都惊动了,勃然大怒,要拿陆既明是问。
最后,乱局都被陆聿衡使手段压了下去,朝堂如今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朝中唯一的赢家,只有国公爷储怀谦。
他有陆聿衡暗中护着,反而过得越来越舒坦,定时上朝,在朝堂上划个水,啥也不用说,什么也不用管,下了朝就回府睡觉,半点烦恼都没有。
储璎则在东宫,一面听着石岩说的绘声绘色,一面嗑着瓜子解闷。
一提到储璎,众人便知,她是那个性子直率,流落在民间十年,与百姓相处没什么架子的太子妃。
他幽幽的眼神顺着风飘落,落在人群中那一对鹤立鸡群的璧人身上。
储璎想了想自己之前在村里骑过驴,呵呵一笑,“可能……大概会吧。”
她的尺码……不对,她婚前量过婚服的尺码,之后她在东宫所有穿的衣裳,都像是自己会长出来似的,从来没缺过衣裳。
最尴尬的就是,挑衅失败,反而把自己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