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厉害……快,快,再来一次。”
之后,半个时辰,洗沐整理,皆由陆聿衡亲自帮她处理,居然还提前了两刻出发。
陆聿衡被她又急又羞的模样逗得轻笑一声。
方才受了连续的、太大的刺激,她还没缓过来,现在一碰还是有条件反射。
他的伞尽数给了储璎撑着,雨滴砸在他的睫毛上,像是清晨沾湿的露珠。
他唇角勾起,轻轻抚了抚她的面颊,吻了吻她的额头。
她掀开车帘一看,惊愕道,“夫君你快看河面。”
“因为你……从不把他们当下人。”
马车上已经铺了厚厚的毯子,储璎一上车,就直接躺下了。
他的手指卓然有力,又因为练武的缘故,对人体经络十分了解,揉捏片刻,待她适应之后,便直接朝着穴位下手。
储璎无力的挣扎了片刻,最后累得懒得动,便随他去了。
“回禀殿下。”枫亭声音紧张,“他修复的地方,正是春汛淹没的部分,我们的人,尽数下了水,仍旧……没拉住。”
春日,白花盛放的时节,日光柔暖,草木芬芳,东宫的车队已经准备出发,暖阳之中,太子殿下抱着恹恹的太子妃,上了马车。
陆聿衡捉住她的手,轻轻用拇指抚了抚她的手背。
即便是这样,他也没停。
陆聿衡扶着她,扫了外头一眼,似乎早已对此了然,面色严肃沉静。
储璎一哆嗦,直接把手抽了回来。
“嗯,先退下,一个时辰后出发。”陆聿衡的声音淡淡,没什么波动。
即便拼命忍耐,却也还是忍不住,崩溃了好几次,最后又骂又哭,直到最后说根本不出话来。
“夫妻之事,有什么丢人?”
不是,太子妃这么生猛的吗?
“就是你要吃些苦头,受得住吗?”
枫亭想起新婚夜第一日,太子殿下那隐忍的模样,顿时有些心疼。
“此地一到春日,上游融冰开河,便容易发生春汛,最要命的便是恰巧逢雨,若是雨势不断,恐怕难以挽回。”
“暗卫来报,马成,一个时辰前,冒着雨带人抢修堤坝,滚入水中,到现在都没……”
“好好。”
“怎么?”
陆聿衡忽地静止,看向枫亭浑身透湿,有几分慌乱的面色。
枫亭喘了口气,声音有些哑。
她一面下车一面还在跟陆聿衡叽叽喳喳说,明日一早她便要悄悄去马安澜所在的私塾看他,给他个惊喜……当然,如果雨势不大可以出门的话。
储璎细细看了他一眼,发现他如今的笑容似乎变了一些。
储璎睡了一路,体力恢复了不少,快要下车的时候,雨势颇大,陆聿衡亲手给她撑伞,把雨幕阻挡在她身形之外。
“……”
“好。”储璎认真的点了点头,知道事情的严重性。
待他们的脚步声远去后,储璎松了口气,“还好没被发现……”
他们抵达的时候,正在下雨,雨势不大不小,却持续不断,地面已有了积水,原本坚实的路面如今变得有些泥泞,越接近,路越是难走。
“离我远点……”她有气无力地说。
马车原本极为平稳,可到了这般泥泞的土路上,便也开始摇晃起来,直接把储璎晃醒了。
他出去后,看到枫亭正远远站着,笑眯眯看着他。
“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