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她吗?
送上门来的不要吗?
秦央自觉自己不是什么好人,沉迷美色,自然不会拒绝。
两人的神智都很清楚,没有酒后乱性。秦时砚吻过她,一双淡然的眸子微挑起,闪着勾人的光:“康曲茗的事情不必弄得太清楚,央央,你已经自由了。”
“逼我搬出秦家,让我一无所有就是自由?”秦央呵呵笑了起来,“秦总,你的好,让人受之不起。不如我们今晚以后就散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秦小姐,舍得吗?”秦时砚伸手摸了摸她微肿的唇角,轻轻地按了按,“我这么听话的人,去哪里找?”
“只要我愿意,陈清仪不算吗?”秦央故意提起不该提起的人,兴致勃勃地看着对方动怒。
秦时砚脸色变了,皮肤更显苍白,秦央笑眯眯,俯身亲上她的唇,只点了点,带着戏弄的滋味。
秦时砚没有回话,朝前俯身,伸手探入她的衣下,掌心贴着腰间的肌肤,呼吸交错中,秦央面上的嘲讽终于被欲。望压了下去。
面对投怀送抱的人,谁都无法拒绝。秦时砚于她而言,是故乡上悬挂多年的明月,是心底不可触碰的存在。
人影重叠,染了欲望的视线落在雪白的肌肤上,一圈圈涟漪荡开。
浴室里再传来水声的时候,是凌晨四点了。
秦央被水声吵醒,摸索到手机,看了眼时间,接着睡了过去。
接连三日的放纵,像是最后的狂欢,让人忘乎所以,让人沉迷堕落。
等秦央再睁开眼睛,已是天光大亮,她迷糊地爬起来,去扯开窗帘,夏天的烈阳刺激得人睁不开眼睛,她坐在飘窗上,被阳光笼罩着,定神定了好一会儿。
看着床上凌乱的被子,思绪飘回到昨夜,秦时砚的热情与沉迷,让她有些招架不住了。
她抚了抚额头,去换被子,丢进洗衣机里,套上新的被子,再去浴室,里面收拾得干干净净。
看着浴室里整齐干净的一面,秦央终于忍不住笑了,她还真自觉啊,闹到半夜,清早起来洗衣服,挂出去晒了。
真不愧是自律的秦总。
在浴室里站了好一会儿,手机传来声音,是秦时砚发来的微信:【厨房里有红豆粥,自己吃些,我会让人送午饭过来。】
秦央没有回答,洗漱换衣服,走出卧室,笨笨扑了过来,狗腿似的攀着她的裤脚。她低头看了一眼,又看了眼它的盘子,上面有残留的猫罐头痕迹。
明显是吃过早饭了。秦央心情尚可,抱起笨笨顺了会儿毛,再洗手吃早饭。
吃过早饭将近十点了。
她走到阳台,一眼就看到景城剧团,那里是她曾经的梦。是她渴望与秦时砚并肩的地方,只有在那里,在舞台上,自己才有可能不用遮掩自己的感情。
站在舞台上,她可以表达自己的感情,阐述自己的欲望,没人会觉得她是怪物,没有人会觉得她肮脏。
可如今,她觉得没那么重要了。
梦想破碎,努力就成了笑话。
她似乎想通了,回到卧室去收拾行李,她的东西不多,一只行李箱就够用了。
当她推着行李箱走出卧室的时候,笨笨再度扑了过来,甚至利落地跳上行李箱,前肢搭在她的胳膊上。
“你跟着秦时砚,连这么难的动作都学会了。她不要脸,你也不要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