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来。”秦时砚照旧接过手机,莹白的指尖划过去,刚停下来,听筒里传来沈洛依的声音:“秦央?”
秦时砚大大方方回应:“是我。”
“祖宗,你怎么又和秦央搞到一起去了?”沈洛依没有生气,反而是无可奈何,逗笑了秦央。
沈洛依手段狠,但不是薄情刻板的人。她对女儿,几乎是放养的状态,久而久之,养成秦时砚果断的性子。
秦时砚蹙眉,对方先声夺人:“你把秦央还给你大嫂,我这里吵死了,秦时砚,听到没?”
“如果我说,我不还呢?”秦时砚轻轻动了动嘴皮,神色懒散,“妈,您喜欢听大嫂哭,就多听几句,我和秦央的事情,我们自己解决。”
沈洛依忍无可忍:“秦时砚,你一长辈,拖着小辈不回家,合适吗”
秦时砚也不耐烦,时间都浪费在她们身上了,再开口,声音也冷了:“合适,您别管我们的事情。”
“秦时砚,你想干什么?想阻止陈家和秦家的联姻?告诉我,你为什么要阻止?”
沈洛依打破砂锅问到底,她也不是傻子,这件事与她女儿没关系,偏偏人在里面折腾得厉害。
秦时砚阖眸,扶额苦思,呼吸微重,沈洛依听着声音,觉得不对劲:“阿砚,你怎么了?”
“我为我自己。”秦时砚陡然出声,眼中浸染着情愫,她转头看向秦央,心如潮水,起起伏伏,但她若是退了,秦央也会退。
“你为你自己?什么意思?”
“秦央是我的。”
说完,手机那头顿了下来,秦央莫名笑了,瓷白的肌肤上满是讥讽,“你妈会吃了你。”
秦时砚不想去管后果,继续告诉沈女士:“您听懂了吗?秦央是我的,她没办法和陈清仪结婚,也不能做陈家和秦家的纽带。我不是帮秦央,而是帮自己。”
“你喝酒了?”沈洛依的声音带着漂浮,像是被人捏住了软肋,随后说:“你疯了吗?传出去,谁不戳你脊梁骨,秦时砚,你要什么样的女孩子要不到,偏偏去要秦央。”
秦时砚笑了,抿了抿唇角,沾染着红酒的唇角红得明艳极了,酒劲上头后,她的思绪就有些混乱。
“要了又怎么样?”
“她是你大哥的女儿。”沈洛依终于绷不住了,“她的户口还在你大哥家,你想干什么?秦时砚,你要逼疯我吗?我在你大哥大嫂面前没弯过腰,没丢过人,怎么,你想让我脸都丢净了吗?”
她要疯了,站在客厅里,来回走动,脚步凌乱,险些绊住了自己。
气归气,她还是想劝女儿回头:“央央是好,但她不是你的。”
秦时砚握着手机的动作有些僵硬,她歪头看着明月,眼神飘忽,“妈,是不是我的,我最清楚,大嫂如果生气,让她来找我麻烦。”
最后一句话,她按了挂断的键,随后丢给秦央:“我困了。”
“你还没洗澡。”秦央接住手机,两段通话让手机都发热了。
夜晚的夜风比起白天已经凉快许多,可吹起来,还是有些自然热,没理由地让人心烦意乱。
秦时砚有些热,雪白的肌肤上布满晚霞的颜色,她站起来,拿起手机就往房间走。
刚走了两步,背后传来秦央的声音:“小姑姑,我帮你洗。”
秦时砚:“滚。”
一句呵斥,如同枯叶落入水里,泛起了微微涟漪,秦央笑了,眸色澄澈,秦时砚扫她一眼,想说什么,但又停了下来,最后骂一句:“渣女。”
玩弄她的感情,还想跑。
“去洗澡,不洗澡别上我的床。”秦央走过去,推了推喝酒的人。
秦时砚脚下不稳,被推得一个踉跄,人影跟着晃动,她扭头看着秦央:“你想干什么?”
“去洗澡啊。”
“我不洗,白天洗过了。”
白天洗了很久,久到助理来送晚饭,差点撞破了她们的事情。
秦央气笑了,“你不洗也得洗,我带你去洗。”
“我不洗。”秦时砚也是有脾气的,伏低做小这么多日子,心里有愧,但今晚,她喝了酒,觉得自己毫无愧疚。
秦央懒得开口,握住她的手臂,直接拖回房间。
“秦央、我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