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禾栀不跟你走,实则是在保护你啊笨蛋!”
苏喻当局者迷,现下被苗海露点醒,脸色微微发白。
苗海露倏地一笑,又恢复不正经调调:“看你这么难受,要不我教你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苗海露笑得蔫儿坏:“做小三。”
苏喻一个眼刀过去,懒得再搭理她,转而思索该怎么保护倪禾栀,护她全身而退,用心计划着和她的未来。
正想着,停车场的感应灯连接亮起,苏依澜在保镖的簇拥下出来,走两步回头,朝身后的Omega缓缓伸出手。
倪禾栀沉默地站着,没有任何回应。
苏依澜面色微变,几步走到她身侧,脱下长风衣围在倪禾栀肩头。
坐在车里的苏喻将这一幕尽收眼底,心如火焚,想拿个麻袋把倪禾栀套走,叫苏依澜再不能接近。
她嫉妒疯了,抬起就要打开车门,苗海露神色一动,眼角余光扫去,忙将她一把拽回。
“你做什么!”
苏喻睫毛低垂,语气似是不甘:“凭什么苏依澜一来,我就要走。”
苗海露夸张的“啧”了声:“你还想咋滴?我提醒你啊,像你这种没名没分的小三,是没资格闹脾气的。”
苏喻颓然地垂下手,觉得体内滞闷的热气,逐渐随着呼吸蒸发出去,彷徨彻底席卷了她。
是的,她是小三。
小三是见不得光的。
车内的气压变得愈发稀薄,阮梅不禁往里缩了缩。
太可怕了。
嫂子什么的,看看就好,长得再漂亮也别扯上关系,不然跟苏喻一样惨绝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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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一早上十点,苏氏集团一楼临时搭建会场,各大媒体早早架起长枪短炮,第一时间抢占拍摄角度,随着主持人开场致辞,苏喻作为代表走上台,郑重地在合同上盖章签字。
苏严坤视线紧紧追着苏喻,看着她自信又从容地站着聚光灯下,简直比自己当年接任掌权人还开心,仪式结束后立刻兑现承诺,给苏喻10%的股份作为奖励。
按照法律规定,持股比例超过5%以上的股权转让,都需要进行公示,所以苏喻拿到苏氏10%股份的事情,几乎一夜之间就在公司传开。
张汐雪气得脸都绿了,要知道她嫁到苏家二十多年,手里也才只有10%的股份,而依澜至今没有任何股份。
换句话说,她在苏氏的地位,其实跟苏喻是一样的。
以后要跟这野种平起平坐,张汐雪怎么咽的下这口气,况且苏氏任何一点股份,都是她后半生荣华富贵的基石。
苏严坤如今去哪都带着苏喻,甚至出席股东大会也让苏喻旁听,手把手教她管理公司,为她牵线搭桥,认识各界商贾名流。
苏喻跟着爷爷在众名流间推杯换盏,熟稔地游走在商场,虽然还透着初出茅庐的稚嫩,却显出几分游刃有余,让人直叹后生可畏。
前一天跟苏严坤去Z市恰公,苏喻回来用餐过了饭点,一桌人饿着肚子等他们,张汐雪一看老爷子没回来,说话便开始阴阳怪气:“你现在好大的架子,让全家等着你开饭。”
苏喻狭长的桃花眼慢慢往下压,眸光划过倪禾栀,像滚烫的糖浆,星星点点的蜜色飞溅到她面颊。
倪禾栀似烫到般,短暂地对视一瞬,又快速闪走。
张汐雪被无视,目光像淬了毒的刀,直直地刺向苏喻:“长辈跟你说话,你这什么态度,没家教的野种!”
“怎么,得了10%的股份便目中无人?”
苏喻皱眉,勉强忍着愠色,解释道:“今天和爷爷去了烨山寺,住持留爷爷下棋,让我先回来,路上堵车所以晚了一会。”
老爷子不在,张汐雪连表面功夫都懒得做,撕下伪善面具,露出阴狠本色:“拿老爷子来压我?你也不掂掂自己几斤几两,我只不过看在我死去的老公份上,赏你一口饭吃,真当自己是这个家的主人?你配么?”
这话难听至极,倪禾栀双手在桌下搅拧,眸中迸出烈烈火星,但苏喻只是抬起眼皮看了张汐雪一眼,仿佛在看一团没有生命的死物。
她说:“既然爷爷认了我,那我就是名正言顺的苏家人,不是来你面前讨饭的。”
张汐雪怒不可遏,腾的站起身,椅子拖过地面,划过刺耳的响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