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匹好马!”
贺兰妘自觉嗓门已经压到最小了,但这话一出来,就看见赵洵安好似听见了,坐在马上瞧了她一眼,露出傲慢得意的神情。
仿佛在说:那当然。
坏了,让这厮爽快了。
贺兰妘当即悔恨无比,后悔夸了他的马,日后谨记着,连他的头发丝都不能夸!
白马跃进武场,众人的目光也重新投过去,包括贺兰妘。
当时大兄搜罗来的信息有些模糊,在文墨和骑射方面,只得了一句尚可。
这让贺兰妘也好奇赵洵安是不是个草包皇子。
只见白马驰骋在场中,箭矢一支一支飞出去,狠绝利落地钉在箭靶上,那股破风声隔着老远贺兰妘仿佛都能听到。
远远看去,似乎十支箭全中了,就是不知是不是全射中了靶心。
白马绕场一周回来了,红衣似火,身姿利落地翻身下马,负责报备的内侍检查完了箭靶,将结果报了出来。
“五皇子殿下十靶全中,其中八箭正中靶心,两箭落于内圈。
第一个出声的是性子活络的六皇子,他听着内侍报出来的好成绩,惊讶道:“五兄你比去年可太有长进了,竟发挥得比太子兄长还好!”
帝后显然也有些意外,以往五郎最多就是跟老三拼个半斤八两,今年竟有如此大的进步。
莫非是私下偷练了?
但这并不妨碍永业帝夸赞,大笑道:“不错,你小子有长进,比去年强不少。”
得了一个全场目前最好的成绩,赵洵安走路都带风,踏着骄傲的步伐走进来,大言不惭道:“父皇想错了,是因为之前儿子觉得没趣,懒得使力,这回才用了全力。”
“就你事多,还藏着掖着的,滚一边去吧。”
显然,帝后对其十分宠溺,慕容皇后只是叹气,永业帝也只是笑骂了一句。
赵洵安像是一只斗胜的雄鸡般坐回了席位,眼珠子却不由自主往二妹身侧那处瞥。
安安静静的,什么话也没说,就在那摆弄自己的指甲。
赵洵安看过去,一时愣神了。
水葱似的手指,纤长如玉,在日光下仿佛淬着微光,指甲未着丹蔻,只是最自然的肉粉色,粉润有光泽,煞是好看。
有什么好看的,赵洵安别开眼,心中嘟囔道。
没有听到只言片语,不死心的他问起了一直在场的闫安。
“我问你,我上场后贺兰妘有没有说什么话?”
闫安见殿下臭着脸,会错了意,谄媚笑道:“那自然是没有,想必是那小丫头知道了殿下尊贵的身份,害怕了,哪还敢说殿下的坏话。”
“一个字都没说?”
赵洵安不信,又问了一遍,闫安信誓旦旦道:“未曾。”
赵洵安又觉得茶是旧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