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贺兰妘私下两句话一恳求,赵洵安半分也拒绝不了,两人换上骑服,带着弓箭就策马同四皇子和六皇子一道去骊山了。
不仅帮衬着四皇子将大雁猎回来了,夫妻两还打了不少美味的猎物,譬如野兔、山鸡、鹿,还有一头小野猪。
可谓是满载而归。
还让人将新鲜的鹿肉和野猪肉给帝后送了一份,以表孝心。
帝后大方,得了儿子媳妇孝敬,心下大悦,赐回了不少金银财帛。
……
一转眼便到了四皇子和裴玥的婚期,贺兰妘早早去了裴家,陪着裴玥说话闲聊,看着人上了婚车,才去宫中同赵洵安碰面。
又是夜幕,两人坐在自己的席位上,看着上面崭新的一对新人拜天地。
赵洵安将目光从满脸傻气,只知道直愣愣看新妇的四兄身上收回来,无情嘲笑道:“瞧四兄那傻乎乎的样子,真让人发笑。”
贺兰妘轻哼道:“你懂什么,这是娶到了心上人才有的模样,再说你当时也没好到哪去,没比你四兄聪明几分,也是只知道傻不愣登地看我,眼珠子都不转的。”
此话一出,两人都愣住了,心思各异。
赵洵安是因为这话戳到了他的糗处,没敢应声反驳,只能装傻充愣保全体面。
但贺兰妘却想得深了,她第一次意识到了一些东西,一些一直被她忽略的东西。
夜里,被这个问题困扰的贺兰妘忍不住去探口风了。
知道赵洵安那等矜傲的性子可能不愿意承认,索性宴席上多灌了他几盏酒,又挑在了对方最意乱情迷的时刻。
“赵洵安,我问你个事。”
勉强保留着一丝清明,贺兰妘暗戳戳刺探道。
“嗯…你说。”
赵洵安正从耳垂吻下来,满心畅快,立即就哼哼唧唧地回道,有种问什么都会老实交代的架势。
“你是不是喜欢我?”
这便是在宴席上贺兰妘心头忽地闪过的疑问,她迫切地想知道。
脖子上刺刺痒痒,她缩了缩,就听到对方乖巧又迷糊地应道:“嗯,我喜欢你,非常非常喜欢。”
就这么轻轻松松地说了出来,洪水一般灌入了贺兰妘的耳朵,她心神震荡。
原以为两人气氛能融洽些功劳全在这房事上,毕竟又不是天大的仇怨,经过这样亲密的事什么都烟消云散了。
谁知道他还藏着这样一份心思。
但她还是需要解惑,继续问道:“是什么时候喜欢的?”
若是经历了房事才存的心思,便是瞧上了她这个人的身子,由情事滋生的爱恋,总有些下乘。
但若是之前便萌生了这等想法,便截然不同了。
这个问题似乎对赵洵安来说很难,之间他停下了吻,蹙着眉头思索了起来。
“我也不确定,或许是浮玉楼?”
贺兰妘心底那一丝潜藏的期待被填满了,她轻声道:“是我来同你商议毁了婚事的那次吗?怪不得你当时那么生气,原来早就包藏祸心了啊!”
说着说着,贺兰妘露出点点笑意,一下明白了当时赵洵安的莫名其妙。
但见他摇了摇头,神情迷茫道:“不是那次浮玉楼,是再上次。”
似乎思索这些让现在忙碌的他十分吃力,说完这一点点话,赵洵安便滑到了下面,衔住了果实。
贺兰妘一时怔住了,有些难以置信。
如果没有记错,她同赵洵安在浮玉楼这地方不过见了两次。
再上次,那不就是……
上元夜?
啊?
赵洵安这人是不是有毛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