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妘乘胜追击,阴阳道:“这就是你的大鸟?”
“爱吃糕点的大鸟?”
赵洵安窘得脸皮都开始发硬了,不知回什么才能让自己体面些。
如今成婚也快两月了,自己养了什么贺兰妘也都一清二楚,他就算现在去编也没人相信了。
贺兰妘继续盯着,眼神压迫感十足,赵洵安脸皮越来越烫,不敢对视。
“不是,这是不爱吃糕点的小鸟。”
被逼视着,赵洵安端着手,最终嗫喏出声道。
贺兰妘笑了,笑吟吟继续问道:“那我的糕点是被什么给吃了?”
明明什么都知道了,却还是要看他的笑话,赵洵安臊得满脸通红,维持不住镇定了。
“好了好了,我承认了,是我这个大鸟吃的,行了吧!”
恼羞成怒,赵洵安双臂一环往角落里一靠,看起来可笑又可怜。
贺兰妘满意了,但还是忍不住奚落他,谁叫花朝节那日他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贬低她的百花糕,非得出了这口恶气才行。
“当初是谁说难吃,膻味大,嫌弃成那样,背地里倒是偷吃得欢。”
贺兰妘的奚落很不客气,赵洵安脸更红了,不止是尴尬,还是恼怒。
“还说我,你明明会水,还故意跳下去装模作样,害得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冷漠无情把你打下去,你多无情!”
见他也翻起了旧账,贺兰妘气焰稍弱,但仍是嘴硬道:“谁让你要用步打球打我,我不过顺势而为罢了。”
“那是你先打的我!而且就算你不躲,那球也砸不到你。”
贺兰妘也抱起了臂,跟他对呛道:“谁知道你从那过来,谁又知道你手下留情了,而且我当时也是为着陛下不将我两凑一对,所以才小小牺牲了一下,你该谢谢我才是。”
赵洵安简直要气冒烟了,直接扑过去将人两手按住,嚣张地压住。
贺兰妘刚想挣扎,就听赵洵安威胁道:“莫要乱动,小心发髻散了没法出去见人。”
贺兰妘确实在意这个,再梳发是桩麻烦事,而且她心里清楚赵洵安不会怎样,顶多耍耍他那点雄风。
果然,见她不动了,赵洵安立即扑上来含住她的唇,将人亲得七荤八素。
赵洵安实在是气到了,因为当时那一下确实斩断了两人几乎一锤定音的婚事,如果不是母后生辰宴上那个意外,两人几乎是陌路,更别提在马车里拌嘴打闹。
越想越觉得心悸,赵洵安只能从唇齿间这点亲密中获取些安全感了。
他不得不承认,他心中是在意的,且在意得要命。
他或许真的喜欢上了贺兰妘了。
尽管她一点都不温柔贤淑,也不会对他小意温柔,甚至是颐指气使,时而打骂。
但是他就是很喜欢,光是看着都觉得高兴。
带着气吻上去,但气不过两息就消散了,变得细碎又温柔。
贺兰妘那点抗拒也没了,反而被勾得乱了心神,获得自由得双臂自然无比地攀了上去。
结束的时候,唇上的口脂几乎被蹭干净了,或者说都被赵洵安摄去了。
好在发髻衣裳没有弄乱,贺兰妘到了车内的妆镜前补了一下口脂,赵洵安也将唇上擦拭干净,除了两人面上那点潮红,便看不出什么了。
曲着腿坐在榻上,赵洵安忽然叫了一声疼,直直望过来。
做了这么久的夫妻,夜里这话贺兰妘没少听,贺兰妘已经足够了解他了,知道他在疼什么。
于是不客气道:“疼就忍着,谁叫你馋。”
赵洵安悻悻闭嘴,猛灌了一口冰葡萄酒,试图将火气压下去。
抵达宫城,两人下了马车,甘露殿那边也遣步辇来接了,不过这回只一个两人乘的步辇。
已是夫妻的两人不再避嫌,肩挨着肩坐了上去。
两人到得不早不晚,太子和太子妃,三位公主,平王和陈姑娘,三皇子和郦家大姑娘也到了,除了四皇子和裴玥,六皇子没到。
郦家大姑娘生得白皙柔婉,是个内敛安静的性子,话也很少,只在开头见礼后便没有多言了,同三皇子这样矜贵自持的君子在一处更像是陌生人,谁也不搭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