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还对郦大姑娘小声说了些什么,并非是斥责,反而带着几分宠溺。
贺兰妘看得津津有味,跟着笑起来,引得赵洵安道:“有什么好笑的。”
“你不懂,看别人最有意思了。”
贺兰妘心情愉悦回道,笑眯眯地看着这对新人。
果然成了婚就是不一样,被新婚妻子一缠,三皇子也不清傲了,时不时就被打趣得面红耳赤。
而那位郦大姑娘则是面上带着端庄的浅笑,但目光流转间灵动狡黠,似乎总在打着什么小主意。
贺兰妘还是觉得哪里怪怪的,但实在猜不透,很快便抛诸脑后了。
许是自己多心了,也许郦大姑娘原本就是这样的性子。
……
三皇子大婚后,封王的旨意同所领职位一道下来了。
封号为“仪”,领鸿胪寺。
度过了十日的婚嫁后,新册封的仪王也走马上任,在外开了府。
因为几个儿子年纪挨得近,所以永业帝在修缮王府时也是同时进行,就连下月要成婚的四皇子所需的府邸也已经修缮完毕,只等主人入住了。
七月秋凉,乞巧节也随之到来。
这一日,府中的小丫头都欢欢喜喜地开始摘花泡水净面,到了夜里还对月穿针,大胆些的还会去抓蜘蛛验一验自己是否能得巧。
贺兰妘觉得这些挺没趣的,也不信蜘蛛能验巧的邪,便没参与这些。
但觉得用凤仙花染指甲倒是有点意思,夕食前便让府中侍婢备好了凤仙花,夕食后捣碎了留着染甲。
她不是很喜欢太过浓艳的丹蔻,偶尔瞧着会觉得像是下一刻就要扎人脑袋的女妖怪。
凤仙花浅浅的染一层便不错,瞧着清新粉嫩。
浴身后,贺兰妘倚在榻上,准备让阿弥来给她将凤仙花汁染上。
谁知阿弥刚过来,这差事就被赵洵安劫走了。
阿弥有些愤愤不平,但根本拗不过死皮赖脸的姑爷,气呼呼地离开了。
算了,姑娘和姑爷感情好她应该开心,总比天天掐架好,阿弥安抚自己道。
“你会给人染指甲吗你就抢活?”
贺兰妘慵懒地倚在美人榻上,唇角噙着淡淡的笑问道。
赵洵安先是捧住了她的手,灿笑着道:“不太会,但你教教我不就行了,又不是多难的事。”
贺兰妘稍稍坐直了了些,又恐吓他道:“好啊,若你染的不好今夜不准上床睡。”
似曾相识的对话,听得赵洵安脸一绿,想拒绝又拉不下那个脸,只能如上回一样咬咬牙应了。
也没什么可怕的,之前他还不会点唇呢,现在也娴熟了,浓淡合宜,贺兰妘都挑不出什么错来。
这个他一定也行。
用软刷蘸了蘸碟子里的凤仙花汁,如作画一般执起,问道:“怎么染?”
贺兰妘小指在其掌心勾画了几下,直到见赵洵安眸色转变才满意道:“只染下甲那一半,记得不要太浓,不然颜色会老。”
赵洵安应了一声,托着她的手开始细细涂染起来。
也许是赵洵安本就画工精湛,所以在这事上也做得很好,甚至没有一丝落在皮肉上,只下甲半点红,此刻便已经能窥见此次染甲的成功。
因为没有堆叠被碾碎的花瓣在上面,贺兰妘便无需裹缠纱布,只注意不要让手蹭到就好,一夜的时间花汁便会干涸凝固。
素手白皙如水葱白,指尖染着一点红润,可谓是十指纤纤玉笋红。
赵洵安觉得贺兰妘无一处不是美的,情不自禁吻了上去,唇舌辗转于手背柔嫩的肌肤上,流连忘返。
因为染甲的不方便,贺兰妘今夜选取了一个她一以来有些感兴趣却没试过的新鲜样式。
纱帐间,她换到了上面,两只不能被蹭到的手正好可以被赵洵安托着。
只是她低估了这新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