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鉴认认真真地回答:“没喊魂。”
手上使了些力气,把她拉了出去,临走还不忘把门关上。
走到一处空旷的大树底下,金乌一把甩开玉鉴:“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非得去外面说。”
玉鉴有点伤心,但他听见金乌在房间里说的话了,她不喜欢哭哭啼啼的人,语带期待:“我想和你叙叙旧,分开这么久,我特别想你。”
分别这么些年,他的阅历增长不少,不再是从前胆小如鼠的剑灵了。
“我不想你。”
撂下这句话金乌就往回走,玉鉴被这毫不留情的四个字砸得一蒙,愣了一秒,大步追上去,急切地追问:“一点都不想吗?”
“不想。”
“可是……”玉鉴仿佛遭受晴天霹雳,一颗心稀里哗啦地碎在地上,“……可是我很想你。”
“你想我我就得想你吗?”金乌在门前站定,转身看向一路追过来的玉鉴,眯着眼盯了他一会儿,很意外地发现他居然没有哭。
但那又怎样,金乌伸出食指,警告地指着他:“不准缠着我,我想见你的时候,自然会叫你。”
门一开一合,身影逐渐消失。
透过门缝,冀星洲莫名有种“他虽然没有哭,但泪水已经流了一地”的感觉。
金乌惦记着剑鞘,一进房间直接化出原型钻进去。
冀星洲看看她,继续收拾自己的东西,收拾完一开门,险些踩到堆了一地的锦盒,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
左右观望一圈,没看见可疑人影,他拿起一个打开,是剑鞘,再打开一个,又是剑鞘,剩下的不用看了。
“你的礼物。”
“我还有礼物呢?”游长海受宠若惊地在伏江仙尊的默许下收下楚山春楚长老的拿出的礼物。
从来只有求医问药之人给医者送礼的,没见过医者反过来给病人送礼的。
楚山春:“我与你师尊也算有几分交情,安心收着。”
“谢谢楚长老。”
楚山春给游长海仔细检查了一遍,若有所思,沉默片刻过后,她对伏江说:“我需要几日查阅典籍,这几天,你们先留在我这里吧。”
伏江:“行。”
门口传来脚步声,帘子被掀开,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游长海背后叫了一声:“师尊,都切好了。”
“你来了,正好,后院的姜黄晒好了,你去收一下,顺便把刚刚切好的草药晒上。”
游长海身子一僵,握住扶手,魏文耀居然拜在楚长老门下,这也太巧了吧。
世界真小,走两步就是熟人。
“好。”
说完这两句话,魏文耀就离开了,没有多做停留。
楚山春对魏文耀的印象不错:“这就是那个白玉京傅家来的,挺聪明的,干活也勤快,比我预想的要好得多。”
来之前还以为他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公子哥,结果干活比她手下干了几年的弟子都利索。
傅家?看来魏文耀不是他的真名。
楚山春留了一份地图给游长海:“无聊就去周围转转吧。”
游长海接过来一看,潦草且传神的图案别具一格,不同地区甚至被区分成不同类型,旁边写着精简的批注,如“值得一去”“强烈推荐”“不建议”……
“这是宗门自己做的地图吗?”
“当然不是,是魏文耀做的,在弟子间很流行,我也买了一份。”
游长海诧异不已:“居然是他做的,不过,他既然出身傅家,为何又姓魏?”
楚山春:“他随母姓。”
游长海恍然大悟,原来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