冀星洲从来都不贪心,他所求不多,普普通通的生活,便足以让他满足。
可他转念一想,游长海从小到大都是锦衣玉食,如果自己挣不到钱,给不了他足够好的生活,岂不是害了他。
不行不行。
他脑海中思绪纷纷扰扰,乱作一团。
一会儿为自己幻想的美好生活雀跃不已,一会儿又想象着游长海与别人在一起,垂头丧气。
他想,今晚是睡不了了。
冀星洲缓缓靠近游长海,他的脸颊睡得脸颊发红,枕头挤压着腮帮子的软肉,看起来手感极好。
冀星洲一边唾弃自己心中阴暗的想法,一边屏住呼吸,慢慢地,慢慢地,贴近那两边软嘟嘟的唇瓣。
啾。
如蜻蜓点水,一触即分。
“!¥%*#*!!%¥#……”
冀星洲的脑袋在一瞬间被清空,不用摸也知道脸颊烫得能煎鸡蛋,他甚至颤抖着伸手在自己的鼻下摸了摸。
还好,什么都没有。
好软,好无耻,好舒服,好无耻,好想再来一次……
自责与向往在冀星洲头顶组成了一个圈,反复循环。
他强制自己翻身背对游长海,没过多久,冀星洲又翻回去。
最后一次。
冀星洲计划迫不及待地贴上自己魂牵梦绕的嘴唇。
舍不得像上一次那样仓促结束,他辗转啄吻,伸出舌头,轻轻用舌尖舔湿唇缝,精神高度紧绷,时时刻刻注意着游长海的反应。
游长海的嘴唇染上一层湿亮浓郁的水色,嘴唇微张,露出内里鲜红的舌尖。
冀星洲屏气凝神,将舌尖深入,一下一下撩动,他不敢伸得太里,只能这样小心翼翼地吮吻。
就在冀星洲几乎沉溺其中之时,游长海突然动了,那一瞬间冀星洲整个人仿佛都冻住了,浑身血液无法流动。
但好在游长海只是翻了个身,没有什么别的事。
冀星洲感觉自己又活过来,舔了舔嘴唇,老老实实地躺在自己那半边床上。
继续胡思乱想。
如果我们在一起,那谁做上面的人呢?
按照身体素质,冀星洲毫无疑问强过游长海,但游长海身体不好,在下面万一受伤了怎么办。
可游长海若是在上面,以他的身体素质,八成是力不从心。
难道,难道要他主动骑上去吗?!
不行!他不能接受!
冀星洲虽然喜欢男人,但他只喜欢这个叫游长海的男人,换了任何人,再好看,修为再高,他都从来没动过其他心思。
唉,真愁人。
也不知道游长海什么时候能弯回去。
要是他有喜欢的姑娘怎么办?要是那个姑娘正好也喜欢他怎么办?
不行不行,他一定要看紧游长海,不能让这种事发生。
次日,游长海醒的时候已是天光大亮。果酒度数不高,他几乎没什么感觉。
清清爽爽地起来了。
冀星洲不在院子里,但在桌上留了一个食盒,食盒下面压着一张字条:
“我临时有事,不能招待你了,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