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以柠呜咽地啜泣,纤长的睫毛簇成一团团,视野的光迷离刺眼,怪异的电流感再次流淌全身。
谢冰河喜欢看唐以柠被亲得发痴的模样,可他更想看到的是唐以柠感知到是他,而不是其他人。
他目光转向衣袍被卷起,腰部露出一小块雪白柔软的小腹,细密的汗珠滚落,十分色气。
手掌覆盖肌肤。
很软。
像是一团软化的奶油。
轻轻一按。
唐以柠破碎的泣音就更多,粉粉的指尖在他身上抓挠着。
窗外的雨丝如帘,纯白的鸢尾被水汽压弯腰,湿润的空气弥漫浓郁的花香。
蛇信轻吐,探入雨中。
蛇蜿蜒而过,鳞片在微弱的光线下泛着冷冽的光泽,缓缓靠近,身躯缠绕在花茎上,冰冷的鳞片与柔嫩的花瓣相触,
雨滴在蛇吻与花萼间反复弹跳,每一次触碰都在空气里炸开细小的颤音。
等缓过来被清洗,换上衣服的时候,唐以柠冷着脸,布料摩擦到晕尖,他嘶了一声。
低头看到雪白的皮肉满是暧昧的吻痕,又给了谢冰河一巴掌,“坏东西,滚开。”
唐以柠唇瓣艳得发红,身上像是那股被蹂躏后的柔弱感越发强烈,骂起人来,娇娇软软的,像是恩赐。
“你对他真好。”
黎见月有点吃味地凑上去,挤开了谢冰河,接手帮唐以柠穿衣服的动作,语气忍不住酸溜溜的。
唐以柠一脸古怪,不解黎见月的意思,转头瞪着他,恶狠狠骂他,“你也是,坏狗。”
黎见月听了,反而嘴角一扬,心里舒坦了。
在他眼里,唐以柠不会骂人,被欺负惨了,翻来覆去就是那几个词。
连生气都显得笨拙可爱。这会儿凶巴巴的模样,反倒让他觉得别有一番趣味。
唐以柠见两人都在笑,更加恼火,抬手就给了他们一人一巴掌。
然后把他们赶出去,他自己待在房间里睡觉。
……
鉴于唐以柠好几天都怎么人,怎么哄都哄不好,谢冰河假扮楚柒的念头又冒了出来。
那天从天机阁出来,他看唐以柠的模样,知道苏清没把楚柒身亡的消息说出来。虽然不知道缘由,但这对谢冰河来说是好事。论假扮楚柒,有谁比他更适合?
谢冰河没想到自己的能力会用在情爱上面,而且自己会乐在其中。
但话又说回来。
当替身怎么了?
能跟唐以柠长长久久过下去才是正道,这是他的福气。
唐以柠在睡梦中皱了皱眉,总觉得身边有什么热源在靠近。那热源不安分地动来动去,惹得他心烦意乱。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楚柒”正躺在他身侧,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
“回来了?”他含糊地问了一句,声音还带着刚睡醒的绵软。
谢冰河嗯了一声,凑近了些,鼻尖几乎要碰到唐以柠的颈侧。他贪婪地嗅着唐以柠身上的香气,让他忍不住想要更多。
“你干什么?”唐以柠蹙起眉头,对方像只大狗一样在他颈间蹭来蹭去,让他浑身不自在。他伸手推开谢冰河的脸,满脸嫌弃。
谢冰河被推开也不恼,反而因为唐以柠终于他而心头涌上一阵欣喜。他入戏极快,压下唇角的笑意,温声道:“小柠说的是。”
唐以柠愣了一下。楚柒什么时候跟他这么亲近了?还喊他小名?他小声嘀咕道:“乱叫什么,叫师兄。”
“不能叫小柠吗?”谢冰河故作委屈。
唐以柠揉了揉眼睛,“饿了,去做吃的。”
“可现在有点。”谢冰河有点迟疑,望了一眼窗外的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