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死晚死都是死。
过了五分钟,江清栩把体温计递给路池。
37。9c。
虽然还有点烧,但温度多少已经降下一些了。
路池松了口气,坐在旁边:“午饭吃不吃,生病了就别吃乱七八糟的,喝点粥?”
江清栩坐起来:“你熬了?”
路池:“对,不吃也得吃。”
那您特意问这一嘴是有什么意义吗?
路池说:“垫点东西好吃药啊,我都留人了,总得顾好吧。”
江清栩撇嘴:“其实你可以不用管我的。”
“昨天也是,下来找我,你麻烦,我也不自在。”
路池的笑意淡了下来:“江清栩。”
他有点生气了:“你也别老说我招你了,自己听听,你这是人话?”
江清栩:……
心虚。
确实有点过分了。
他说:“那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路池没拒绝:“行。”
“欠着吧。什么时候我用得上了,再找你还。”
江清栩:“嗯。”
他闭了闭眼。
其实路池好好说话的时候,也没有那么讨厌。
而且看路池熟练的样子,以前经常照顾人?
江清栩想,实在难得。
毕竟他们很少有这样和平相处的时候——没有吵嘴,也没有互相争些什么。
中饭的时候,路池几次起了话头,江清栩也接了。
唯一不足的是,虽然两人都尽量把态度放得平和,却总觉得自己和对方之间隔了一层微妙的壁一般,聊不下去。
比不讲话还要尴尬。
两人很快就发现了这点,沉默着不再吭声。
因为太尴尬,江清栩下午就走了。
虽然他还没完全退烧,但中午吃过了东西,脸色看上去还行,力气和精神也已经恢复。
回个学校而已,就算下去跑两圈,都没必要担心。
路池站在窗前,远看着江清栩离开小区。
下午没课,明天又没有早八,路池倒不急着返校。
等江清栩离开视线范围,路池才走到小卧室门口,盯着里头已经整理好的各种玩意儿。
到头来,收拾了却忘了带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