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也,我不是故意的。都是他的错,他该死……”覃染坐在床上,捂着脸低泣。
“他该死,他该死……”覃染不断地重复这句话,表情渐渐变得有些诡异的神经质,“对,他该死,他们都该死!都是他们害的……都是他们!”
似有什么在心中燃起,她死死抓着被子,眼神逐渐变得坚定而疯狂,通红的眼眸和额角的青筋无不在显示着她嗜血的欲。望……】
滕遇和其他一干演员围在监视器前看着温祈年演完这段,不约而同地发出赞叹。
独角戏向来是很难演的,尤其是掺杂了丰富内心戏的独角戏。心痛,不舍,绝望,恐惧,悔恨,愤怒,这场戏掺杂了太多种情绪,温祈年情绪转换如此自然,毫无表演痕迹,纵然是天赋异禀,可若是没有花大功夫真正把这个角色吃透,是绝对达不到这种效果的。
“啧啧,祈年就是祈年啊。”王绪明由衷感叹。不用导演说戏,能把角色情感、情绪走向如此准确而真实地表现出来,温祈年不愧是被誉为40岁以下演技天花板的人。
他转头见一旁的滕遇似是还没回神,笑着对他说,“滕遇,看呆啦?”
滕遇回了神,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见温祈年走过来,小声叫了句“温老师”。
“温老师,您演得真好,太震撼了。”祝廷汉语气里满是崇拜。
“过奖了。”温祈年问王绪明道,“王导,这条可以吗?”
“可以,太可以了!”王绪明高兴道,“滕遇,准备一下,到你了。”
滕遇要拍的是韩书也被覃染训斥后,在浴室洗澡的戏。
这场戏要求露出背部,浴室的玻璃也是按照滕遇的身高比例定制的,分为上中下三段,上段和下段是透明的,能看到滕遇的上半身和腿部,中段做成了磨砂,刚好遮挡住了滕遇的臀部位置,让她可以穿一条肉色小短裤。
拍这种裸露身体的戏向来是滕遇害怕的,以前最多也就露过肩膀和腿。
“放轻松,会清场的。”王绪明见她神色有些紧绷,笑着安慰道。
更衣室里,滕遇褪下长裤,露出了紧身的小裤,为了拍今天这场戏“淋浴戏”,她特意穿的肤色。小裤包裹的地方只有并不明显的凸起,这不得不归功于小裤里垫的女性用品。
这是她进组拍戏必备良品,只要拍和别人拥抱亲吻等有可能发生身体接触的戏份,她都会提前在小裤里垫上这个作为防护,之前拍那场抱住温祈年的戏也正是由于用了这个才没坏了事。虽然紧得让人难受,但起码很安全地守住了她的秘密。
以防万一,她在小裤外又穿上剧组给准备的小裤,这下直接一片平坦了,完美。接着又在胸前隐私部位贴好保护措施,她用大浴巾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走了出来。
王绪明已经清了场,滕遇进了浴室,晓蓁跟在后面接过了她从淋浴房门缝里塞出来的浴巾。
灯光师布好光后便离开了现场,王绪明和一众演员围在监视器前看,浴室里除了滕遇以外就只有摄像一人。
……
【淋浴房里,韩书也全身白色泡沫,手指在发间穿梭,表情有些魂不守舍。随着她洗头的动作,瘦削的脊背上蝴蝶骨一动一动,正如其名,像是振翅的蝶。
洗着洗着她发觉有些不对,为什么一直没有泡泡呢?她把手放面前闻了闻,目光落在了洗面奶上。
她自嘲地摇头笑笑,打开花洒闭眼仰头让热水从头上淋下。手在脸上来回揉搓,抹去脸上的水后睁开了眼睛。
花洒依旧开着,她低着头任凭水流洒在身上,眼神有些空洞。】
王绪明觉得滕遇洗澡的动作有些拘束放不开,这场戏拍了几遍才过。
一听过了,滕遇如蒙大赦,围上晓蓁递进来的浴巾,裹得紧紧的换衣服去了。
第19章这个人到底对她做了什么?
【接到报案的韩书也跟随刑侦支队的队长,也是自己师父的高国进来到现场进行勘察。
死者脑袋上有被钝器多次击打造成的伤口,距离尸体一米远的地上有一块沾满血的石头,墙根下还有一把匕首。
韩书也从受害者身上找到了手机,相册里发现多张女性裸露照,而且看样子都是被迫拍摄的。
取证结束后,尸体被送到法医处进行尸检。
韩书也和高国进开始对案件进行进一步调查。从遗留在现场的匕首上提取的指纹来看,匕首为死者所有。且指纹在犯罪记录数据库里有存档,死者钱某性骚扰女性被拘留过多次,还曾因□□罪坐过三年牢。他们初步推断钱某很可能是持刀劫色不成反被对方杀害。
从现场带回的石头因表面粗糙且凹凸不平没能提取到任何有效的指纹,所幸在距离钱某倒地最近的墙面上采集到了一点点不属于死者的皮屑和血液,很可能是那名女性挣扎时蹭破了皮。
案发点地处偏僻小巷,没有监控,且事发时正值深夜,没有任何目击者。韩书也对周边进行了走访调查,没能找到任何有关线索。】
今天的拍摄工作结束后,滕遇忙不迭地往保姆车走去。
这些天来,温祈年作为主演,即便没有自己的戏,也会到片场来。可今天滕遇却一上午都没有看见她,发微信也没回。
问过王绪明之后才知道温祈年身体不舒服,昨晚向他请了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