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蟾蜍!我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
“嘻嘻,尺子,你在这儿干嘛呢?”耳边传来了憨厚的话音。
我猛地扭转身来,肥纯笑嘻嘻的站在自己的身后,一对大圆眼睛正盯着自己。
“吓了人一跳……”我抹去额头上的冷汗,长吁了一口气,问道:“你怎么来了?”
“本姑娘感应到了灵指甲在这儿,嘻嘻。”她呵呵的开心笑着。
此刻,绿珠收起了蛛丝茧,默默的凌空钻进了我前胸衣襟内。
“руиныдревнегозамкабылизаписанывпамятьотом,чтокровьбыларазорвана,инаписанывчернойодежде,котораяожидала。настанетдень,когдавсемыумрем,превратимсявпризрака,активнывночь,спятднем……(古老的城堡废墟记录了被血撕碎的记忆,写满等待的黑色嫁衣。终有一天,我们都会逝去,变成鬼魅,活跃于黑夜,沉眠白天……)”松林里传来俄国大毛子的吟诵声,随着杂乱的脚步声响起,雾霭中出现了伯爵以及女巫克拉娃等人的身影。
“尺子哥?”小曼如精灵般倏地窜至了跟前。
“小曼?”我惊讶的瞧着她。
“本姑娘瞧见俄国大毛子都悄悄溜出了行宫,心想肯定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于是就悄悄的跟在了后面,他们又笨又蠢,丝毫都没察觉,哼。”小曼得意的说道。
“哈哈,鲁班尺,大半夜的,你在山上搞什么妖蛾子?”伊万医生走上前来。
“哦,灵界的夜色不错啊……”我打起了哈哈。
伯爵张开双臂向上,拥抱着夜空,嘴里继续吟诵着:“танцызаспиной,прогулкиподушам,кроваваявоздушнаядиффузия,жизньтолькопродолжениегрязныхпороков,смерть-этороскошь……(背着棺材跳舞,牵着灵魂散步,空气中血腥弥漫,活着只是延续肮脏的罪恶,死亡才是绚烂的绽放……)”
“尺子哥,他在说什么呐?”小曼撅起了小嘴儿。
“哥特式的心灵鸡汤。”我淡淡答道。
“воснелунныйсвет,ночныекошмары,звезды,втемномплатье,сгрустью,какблуждающаядуша。(梦中月神的光华,夜魇浩渺的繁星,悲寂的灵魂身穿一身黑衣,面带愁容,像一个游魂孤独的在人间流浪。)”伯爵发出了如咏叹调般的美声嗓音。
“何人如此放肆,竟敢在此喧哗,打扰本婴清修……”雾霭中蓦地传来一声悠长的叹息声。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听那音质如同婴儿般的稚嫩,就像是智能机器人发出的那种童音。
“你又是谁?声音好甜美柔媚啊。”小曼嘴里啧啧赞道,身子原地转了一圈儿,也没能发现说话之人在哪儿。
“咯咯咯……”雾中传来铜铃般清脆悦耳的笑声,“你这双头小女娃儿倒蛮乖巧,模样长得也不错,本婴喜欢。”
小曼听到夸赞,脸上流露出喜滋滋的表情。
“каклицемерноигрязно,какпылаеттруптвоейпогибшейнежности……(收起你那残败的温柔,它是多么虚伪和肮脏,如同焚灭了灵魂的腐尸……)”伯爵依旧在高声吟诵,如同着了魔似的。
“住口!”雾霭中的声音变得清脆而尖利,“小女娃儿,是何人在此不停的呱噪,本婴送其上路可好?”
“他是吸血鬼,的确挺烦人的。”小曼鼻孔朝天,冲着伯爵哼了一声。
“且慢且慢!”我赶紧出声阻拦,口中说着:“前辈,不好意思,我们是黄山公门主的客人,不知您老人家在此清修,方才多有打扰,望乞恕罪。”
“尺子哥,分明是个婴儿在说话嘛,你怎么叫‘前辈’呢?”小曼当即反驳。
“艮山派的客人?”那声音诧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