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控制不住的哑,明显的哭音。
沈竹听出不对劲儿,立刻慌了,一转头,对上发红的眼眶,她双眼拼命地眨动,嘴唇嗫嚅着,她已经说不出来话。
怕一出声,就要掉眼泪,这是在外头,不想丢人。
回我家再说。破碎的语不成句。
沈竹只得速度换下裙子,交还给导购,然而导购却将它包装好,一并交给了乔言。
姐姐你怎么了?
她声音很轻。
乔言不吭声,把东西都换到左手,腾出右手牵住沈竹。
一路无言开到了丹湖国际,再坐电梯上8楼,输入密码打开门,乔言从鞋柜里拿出一双崭新的拖鞋,放在沈竹脚下,盯着她换上。
你说话呀。沈竹急了,小碎步跟着她,从开放式的厨房,再亦步亦趋地到客厅。
坐在沙发上,乔言把开好的果汁给沈竹:喝。
嗓音沙哑的不成样子,快赶上狼外婆了,虽然这么形容一个女孩挺不礼貌的。
可沈竹急的要命。
乔言极力忍着泪水的样子太让她充满罪恶感了,心疼的不行。
两行清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脸颊无声坠落。
肩膀不停颤抖着,乔言暗骂自己不争气,脊背往后靠在沙发上,压抑着的情绪释放出来。
泣不成声地抽噎,沈竹忙从桌上抽出纸巾给她擦眼泪。
泪水决堤了似的往下砸,同时砸在了沈竹心上,碎成一片。
别哭了别哭了,姐姐对不起对不起。沈竹终于意识到是自己刚才冷淡的态度,伤害了乔言。
忘了她泪失禁体质,敏感多疑,容易放大情绪。
沈竹咬了咬舌尖,半跪在沙发上哄了好半天,才慢慢把人哄好,乔言像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小朋友,撇嘴看她。
从你上车到下车,再到商场,都对我好冷淡。她喉咙发紧,每个字都伴随着细微的颤音:是不是我昨晚过分了,你生气了?
没有没有。沈竹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我昨晚可能没睡好,精神恍惚了吧,就是困了。
她脸不红,心不跳地说谎。
你昨晚十一点就跟我说了晚安。乔言鼻音浓浓的。
我后来跟巧巧打了会游戏。
打到几点。
两点,早上又起得早给我妈帮忙布置店铺。
乔言蹙眉:玩这么晚。
三言两语的,乔言就信了她,心情得到缓和,抬了抬手,沈竹听话地坐进她怀里。
下次别玩这么晚,熬夜对身体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