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言忍得很辛苦,使劲眨着眼,把泪意憋回去,她从小就喜欢吃的饭菜,此时在嘴里也是苦涩到难以下咽。
忽然手心一热,沈竹在桌底牵住了她的手,十指相扣,屈指在她掌心挠了挠,似是在安慰。
好在这顿饭有活泼的贝拉在,她太闹腾,一会要吃这个菜,一会又不愿意乖乖吃饭,一心盯着电视,红烧肉都喂到鼻子里去了。
范青青一顿训,直骂逆子,气的眉毛都歪了。
贝拉人小鬼大,一点不怕她妈,一直在跟范女士斗嘴。
她们母女俩互动太好玩了,沈竹没憋住,低头咧开嘴笑了出来。
她这一笑,乔言的鼻子也不酸了,快溢出眼眶的泪,瞬间干涸了。
好神奇,原来情绪真的会感染人,又或是仅仅因为这个人是沈竹。
吃过饭,沈竹礼貌地先同范青青告别:阿姨,谢谢款待,我该回学校了。
哎呦,外卖算什么款待啊,那你先回学校,对了,你是哪个学校的呀?
a大的。
一听跟自己同校,范青青亲热的拉过沈竹的手,话匣子倒豆子似的:太巧了呀,我也是从a大出去的,你读什么专业呀?
新闻学。
哎呀,这专业好呀,以后出来到电视台当记者呀。
沈竹温软地笑笑。
妈,竹子要回学校了。
乔言打断范女士的车轱辘话。
啊好的好的,你送送。
阿姨再见。沈竹说。
乔言拿起沙发上的手提袋,再从包里找到车钥匙,跟沈竹一前一后出门了。
到电梯门口时,沈竹拒绝了乔言送她回学校。
不用了,阿姨刚回国,你好陪陪她,我坐地铁就行。
乔言犹豫须臾,说:那我送你到地铁站。
楼层逐渐往下,沈竹也不跟她争了:好吧。
出了丹湖国际,再走几百米就是地铁口,很方便。
你妈妈有几年没回来了?
五六年吧。乔言说。
我爸妈在我高中时候就离婚了。乔言笑容发涩:相爱的时候爱的要死,天天要过二人世界,说不爱了就不爱了,往我面前摆离婚证。
我爸妈也是一样,感情好时如胶似漆,闹离婚的时候天天吵架,半夜都在吵,吵的我头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