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该不会是撞邪了吧?”
她嘴上这样说,但眼角眉梢的喜意根本拦不住。
这之后李诺没再在我面前主动提方妮的事,也不再去拷贝监控的内容来刺激我,偶尔提起方妮还都是我先开的口。
后面一个月方妮来看过孩子两次,提出要带孩子去她那儿时我没同意。
虽然我对她的事已经不太关心,但罗老头依旧是扎在我心里的一根刺,我可不想让柳柳跟那老头产生什么交集。
方妮要看娃可以,但要带走脱离我的监护,我定然不能同意。
我拒绝后,方妮当即就与我理论起来,上次她还能带孩子离开,现在我去只允许她探视,分明是在借孩子针对她。
我没解释缘由,只是反复陈述自己的立场。
她问我若是她妈要看孩子怎么办,我说她妈要看自然可以来领,但是她要带走就是不行。
这么明显的针对让她很是失态,她质问我都可以把孩子放心交给李诺,却防着她这个亲妈。
我们闹到孩子吓哭了才止戈,从她走时的眼神我知道这次恐怕没办法善了。
我事后把事情向李诺坦白了,她骂我不当人,这种做法是把她往火架上推,方妮势必会针对她。
隔日她去找了方妮化解这次干戈,我很不忿,但也没反对。
有些话只有借李诺之口才好跟方妮分说,只有她深知我所想。
最后李诺带话回来,不用我刻意针对方妮其实也不会让孩子跟罗老头有什么交集,她带孩子出去也只会带她去玩耍,填补对孩子的亏欠。
她对老头跟孩子的接触其实也抱有芥蒂,毕竟老头的儿子因我而死。
虽然她相信老头对孩子不会有什么恶念,但还是不要去触动他为好。
所以她带孩子过去之前,都会提前告诫老头不要去打扰她。
听此一说,我还是不怎么相信在我视线之外会发生什么,毕竟她跟老头就楼上到楼下的距离。
以两人的恋奸情热,方妮的告诫有用才怪,老头跟柳柳的交集根本不可避免。
甚至老头为了在方妮面前刷分,知道柳柳在会主动去亲近她,但背地里会不会生什么心思就只有天知道了。
李诺大骂我糊涂,我若是一意孤行,绝了方妮跟柳柳维系感情的机会,就不怕方妮被那老头蛊惑跟他再生一个吗?
这话一出,我脑子嗡的一下就清醒了。
若真是如此,那我这脸就真的丢尽了,方妮的人生也将彻底跟那老头绑死。
李诺继续开解我,方妮是柳柳的亲妈,这里面的分寸她比我更清楚。
堵不如疏,我除了配合她之外并没有更多的选择。
这也是为柳柳着想,不能让孩子因为大人的摩擦而缺失童年。
我被彻底劝服,只是此事过后再见到方妮,她已不愿再与我交心,我们向着陌生人又迈进了一步。
转眼又是年底,公司一年的业绩表现平平,李诺却稳如泰山。
对比方妮的成功,我心急如焚,亲自盯紧湖州那边的几个项目。
勒令小宋年关前务必要把五个项目至少审结三个,否则要把他们的年终奖都砍掉。
小宋不敢含糊,可他手下的员工却忙中出错,惹了些许麻烦。
我带着人去救火,出差前把柳柳交给了李诺照料。
到了湖州,那边公司与我接洽的人员中竟然有个熟人,韩峰。
就是去年在王三全手下做事,设计方妮的那个所谓的学长。
草,还真是冤家路窄!
我本以为这厮不认识我,毕竟我没直接跟他打过照面,但他却一眼道出了我的身份,并点名我跟方妮的关系。
既然被挑破,我也没憋着那口恶气,当即准备拼着这单业务不要了,也要跟这小子算算账。
但他却先认怂了,并约我事后详谈。
事罢,我跟他约在了一家茶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