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砚池:“我的目的从来只有一个——带领我的子民回到须弥山。我的子民被净渊封印在修罗城千年,我试了无数方法,也无法解开封印,直到迦境尊者说,他能让净渊心甘情愿为我解开封印。”
池落担心净渊,问道:“你们对净渊做了什么?”
徐砚池:“到时候你就知道了。迦境尊者的条件就是让我带你的真身去冥界。”
池落冷笑道:“带我去冥界?我是白麒麟,冥界的瘴毒对我来说是致命的。他要的是我的尸体吗?”
徐砚池:“放心,不会让你死的,早就给你准备好了。”
他抓着池落的胳膊降落在大泽门最东面的山头上,那里放着一个白色的箱子。
池落一看便知,箱子是用蚀云矿石做的,知道自己逃不过去了,“你倒是准备得充分。”
徐砚池:“少废话,进去!”
他将池落按进箱子中,用灵力钉上了箱盖。
“对了,忘了告诉你。”他敲敲箱子说,“迦境尊者要拿你生祭天道。”
迦境尊者并非没有去过上天界。万年前他去,是为了听佛祖的宣判。
他做了错事,造了业,心怀侥幸,但佛祖还是说你曾经的修行都用来消业,回去从头修起吧。
从头修起,意味着他几千年的修行全部作废。曾经他是欲界最有天赋的修行者,是最有望成佛的天人。现在他却要从头修起。面对如此严厉的惩罚,他不服。
他说他只是伤害了一个女人,但是他娶了她,还有了孩子,那女子是心甘情愿嫁给他的,只是后来两人有了隔阂。他给了女子最多的宠爱,还教她吃斋念佛,忘却尘凡执念。女子愚钝,解不开心结,难道也要怪在他头上吗?
佛祖说她以己身承担了你所有的错误,你却还在责怪她。看来让你从头修起都不够,你要修够万年,且万年内不得再造业,用心积攒功德,功德够了,才能回到佛前继续修行。
“修了几千年,你甚至不如一个孩子。”他正要离开时,佛祖对着他的背影叹道,“夕檀山出生了一个孩子,名叫净渊。他出生时无色丨界同时降生了一头白麒麟,麒麟出乃祥瑞之兆。净渊心地纯善、天赋极高,又有白麒麟的祥瑞庇护,必定能继承我的衣钵,你找到他,好好教导他,来抵消你的业障。他成佛之日,你也能功德圆满。”
迦境尊者回到欲界,痛苦、不解和嫉妒蒙蔽了他的心,他甚至不愿意亲自去夕檀山看那孩子一眼,让昊尹去找。
一万年来,他教导净渊的次数屈指可数,还不如昊尹多,净渊大多数时候靠的是自学。他占着师尊的头衔,侵占着净渊供养的功德,早就将佛祖的话抛诸脑后。
后来随着他的执念越来越深,他能感觉得到,自己离佛法越来越远。他将大部分时间用来去人界喝酒寻乐子,谎称自己去了上天界。从没有人怀疑过。一天,他与人界国师、高官在最有名的勾栏喝了三天三夜,挥霍着净渊供给他的功德,使出术法,换取这群人的崇拜。
“你们知道吗?”他化成一位白胡子老道,喝得醉醺醺,趾高气昂道,“我将来是要成佛的!”
国师问:“成佛?可您不是道士吗?”
迦境尊者摆摆手,“无妨,怎么修都行,法门万千,殊途同归。”他将酒水泼洒出去,酒滴化作许多五彩缤纷的鹦鹉,满屋子乱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