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兮晚拽着被他牵着的手,像不听话的小马驹一样非要与他对着干,她站定了,昂着头看他。
“我想起了曾在白洲发生的事。”
她眸光轻颤,像水波漾开。
“你对我一直很好。你教我武艺,你背我回家,你关心我的衣食住行,身体健康,你允许我干涉白洲的政务,让我想想,你还做了什么……
哦,你还允许我吻你。”
暮兮晚眉梢一抬,唇畔挂着嘲讽似的笑。
“现在你告诉我,这些全都出于“兄长”的责任?”
楚扶昀眸光一停,沉默了。
“我不要你对我的管束,我不要这种责任。”她说。
楚扶昀静静看了她半晌,叹道:“你是自由的。从始至终你都是自由的。”
暮兮晚苍白一笑:“那你干嘛对我这么好呢?哥哥,你让我动心了。”
楚扶昀闭目不言,轻轻叹了口气。
暮兮晚笑了。
“哥哥,你为什么一直没有发现我爱你呢?是觉得我对你的感情太过虚假?还是觉得我的身份、地位配不上你?还是觉得这段感情见不得光?
是,曾经的我不知晓一切,如今再看,是我幼稚单纯,是我——”
楚扶昀打断了她的话。
用一个吻。
他攥着她的手腕轻轻一带,将人带进怀里,近乎是强迫的用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颌,俯身。
唇齿相问,一个吻夺去了她的言语。
她被吓着了,想推开他。
可越推,这记吻就叩的越深,揽在她腰间的手,就越紧。
他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舌尖掠夺,蛮横无理,仿佛兵临城下似的,非要将她的一呼一吸都烙上他的印记。
“恰恰相反。”
他寸步不让,轻笑了一声。
“卑劣的那个人是我。”
他用吻,用深而冷的眸光肆无忌惮地打量她,打量她眉眼,打量她的朱唇,打量她的身体。
仿佛怀里的这个人从头到尾,都是他的。
“我想要你。不知从何时起,我对你起了不该起的心思。”
暮兮晚怔怔地望着她,眼眸一眨。
楚扶昀笑道:“在你第一次偷偷吻我时,我就想要你。
我也不止一次的在想,又有什么不可以呢。
反正你已经嫁给了我,我可以光明正大的占有、掠夺、贪汲与你有关的一切,包括你的身体。”
楚扶昀噙着笑看她,抬着她的下巴端详着她变幻的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