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可以看看哈佛大学辩论赛或者锦标赛。”男生终于缓过一口气,“迟哥可是当时有名的辩手,外校没有不头疼的。”
他说着还配合地打了个哆嗦:“我们俩第一次见面就是对辩时候我被他问的张口结舌。”
云绥眸光一闪。
“他还,当过辩手?”他尽力让自己的声音平稳,却还是控制不住的有些颤抖。
“是啊,他……”
“当的不久,也就打了三年。”女孩子一脚踩在他鞋上,抢先解释,“海外赛事国内关注的不多,传播也不广,您不知道也正常。”
“您可以自己去问问迟哥。”女生微笑着冲他眨眨眼,“他肯定很乐意亲自在你面前开个屏。”
她一边说一边迅速收拾好文件,拽着搭档冲云绥挥了挥手:“期待下次合作!”
云绥一时心绪万千。
没想到曼哈顿街头偶尔听到的闲聊里,那个没能听见名字的辩手就是他遍寻不得的人。
原来命运的馈赠也曾悄然而至,只是隔了这数年才送到他手里。
冬日的黄昏被夹在白昼与黑夜之间无限压缩,一晃而过,六点时天已经黑尽了。
迟阙的消息来的分秒不差。
【新欢旧爱:我到楼下了。】
云绥起身就走。
“今天溜这么早?”为加班泡面的周一惟怨气陡增,“老板撂挑子,我是不是要失业了?”
云绥走到门口回头,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一眼:“可怜了,栀姐下班还得自己走夜路。”
“滚滚滚!”周一惟恨不能一口盐汽水喷死他。
“拜拜喽。”云绥歪着脑袋摆摆手。
周一惟翻了个白眼,骂骂咧咧地回到工位,顿了片刻又轻笑一声。
也挺好。
工作是刚成立的时候云绥玩命一样的连轴转,天天半夜一点下班,几乎一个人抗了工作室三分之一的活儿。
那段时间他们所有人都害怕云绥会把自己逼垮了,便不动神色地陪着他卷。
即使后来步入正轨,他也仍然玩命似的赚钱,像是生怕停下来一样。
他们有很多次都想和云绥谈谈,但每次都被宋栀年拦住。
后来他才明白,长时间做一件没有希望的事很容易就能逼疯一个人。
如果阻止他转移注意力,和撤掉他的支柱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敬第一次准点下班。
“敬第一次准点下班!”迟熠兴高采烈地给两位哥哥和自己都斟满酒,“恭喜工作狂绥哥找回他的真爱,和工作和平分手!”
“滚蛋!”云绥笑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