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余欢嘴角的笑僵住,错愕地抬头。
对上他轻盈的目光,心中百感交集。
鼻尖一阵酸涩,眼眶不受控制地红透,清润的泪流下,顺着脸颊,滑到下巴,滴在手上,像是烫在她心口。
“你知道吗?其实有很多人说过,像我这样冷漠又独立的女子,是不会有男子喜欢的。”
这些话放在从前,她到死都说不出口。
她不觉得自己性格有任何问题,也不觉得一定要修得那些男人喜欢的性子样貌,因为世间许多人事,从来都不值得。
可是今晚,她像是开了闸的大坝,所有好的,不好的,能说的,不能说的,她都不想要再计较了,只想一股脑全部倒出来。
她知道他的心意,只是她从来没经历过情爱,她不懂,不懂他到底有几分真心,不懂他喜欢的到底是她的美色还是单纯她这个人。
所以她说了,借着曾经的事,借着自己最不愿意撕开的伤疤,只想让他弄清楚,也让自己弄清楚,
我这样的人,他到底喜欢什么?
“沈余欢。”他唤她的名字,轻柔又安抚人心,“你不是我理智驱使下会喜欢的女孩儿。”
他看见她睫毛的颤动,握紧了她的手,不容许半分的退缩,“但如果一个人连喜欢谁都可以随意控制,那只能说,那不是情感,那是利益驱使下权衡利弊的最好结果。我从前没喜欢过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对女孩儿表达爱,我只是很清楚地知道,从我见到你的第一面起,我的理智就缺席了。”
“我欣赏你的样貌,更欣赏你与生俱来的,独立又孤冷的气质,你不需要担心我喜欢什么,你只要做好你自己,因为我喜欢你,喜欢你所有的一切,所有来自你内心深处,最真实的你。”
沈余欢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曾经以为那无底深渊,是困住她一辈子的牢笼,可如今看来,那是地狱,也是她浴火重生,前程万里的必经之路。
所谓千疮百孔,不过是为了让阳光能够照进来。
“岑国公。”
岑望秋在前走着,被身后突如其来一声吓到,手里的东西也拿不稳,七滚八落。
回身时弯腰去捡,耳边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余光中,红色的袍子滑过,随即手上便多了件东西。
“岑国公,实在抱歉,让您受了惊吓。”冯刺史躬身表示歉疚,瞄了一眼自己捡起来的东西,心里一阵惊慌,“这盒子上的莲花纹绣得和谐均衡,极具美感,想来价值不菲,您快瞧瞧,可别摔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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