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勾着他的臂弯,轻声道,“下次提前与我说,我估算好时间,少吹些冷风。”
说完,她搓搓手,仰头,眨巴眨巴眼睛,长睫在暗夜里扑闪,林间小鹿般灵动,“你看,手都吹红了。”
林梦寒眼里是前所未有的满足,将袖袍撩起,露出结实的小臂,“伸。进来暖暖。”
沈余欢没客气,双手伸。进去,触到他温暖的肌肤。
林梦寒将袖袍拉上,将她的手包得严丝合缝的。
“我温了粥,你吃点儿?”
惦记他一整日没怎么吃饭,沈余欢特意将粥熬的浓浓的,又亲手做了
两个小菜。
见林梦寒吃得香,她悬着的心才放下。
“今日官家宣我进宫。”
闻言,沈余欢神情微愣,抬头,神情疑惑。
“放心,官家并未多言,只随意问了近况,只是,回来途中,忽有所感。”
沈余欢挑眉,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如今诸般证据,皆聚焦于宋五两、于远山、邓均及褚痴旋身上,其间共通之处有二:鬼草与银票。论及鬼草,那日我们尾随于远山,觅得鬼草栽种之所,必是有预谋者为之。”
“也就是说……”沈余欢凝思片刻,“鬼草和于远山,皆为他们主动放的线索,意在引我们专注于鬼草。而于远山中毒发病,或许是为探查我是否已研制出解药,又或者他们欲假我之手,求得鬼草的解药。”
林梦寒点头,“于远山的地契,想必也以此银票购之,其意或是想试探伪银票能否被识破。他们伪造如此之多,也许尚有其他用处。”
沈余欢点头,探身过去,和林梦寒头对着头,眼神示意楼上,小声询问,“褚痴旋那儿?要不要再探探?”
林梦寒沉吟片刻,摇头,“罢了,她若想说自会言之。最近这段时日,你要多加小心,邓均定会派人确定于远山的动向,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沈余欢点头。
……
下了朝,官家诏王树进东暖阁议事。
“坐吧。”
“多谢官家。”
郑培和上茶,弓着背,恭敬道,“将军,这是陛下特意嘱咐熬的代茶饮,有滋补气血、消肿止痛之效,您尝尝。”
王树坐姿端正挺直,闻言,起身揖礼,“臣叩谢圣恩。”
“爱卿救驾有功,不必多礼。”官家摆手让他坐回位置,给郑培和递个眼神,后者会意,行礼退下,离开时将东暖阁的门带上。
“你跟随朕多年,功勋卓著,有些话朕也不和你藏着掖着,依卿之见,昔日之刺客,究竟何许人也?”
王树深吸口气,“臣斗胆,这宫中恐有逆谋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