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绍伦退回另一张沙发上坐下,隔着两尺远的距离问道,“春明,你到底想干什么?为什么把这两孩子叫过来?”
三岛春明翘着二郎腿,喷吐着烟圈,“不然你怎么会在这里?”
“花朵似的姑娘嫁给你,香消玉殒,就剩这么两个弟弟……想必绍伦愿意为了他们的平安做出些许牺牲?”
方绍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以他对三岛春明的认知,这绝不是他会说出来的话。“你说什么?”他皱着长眉,一副没有意会过来的模样。
“既然言语无法使你明白,那我得采取一点行动……”三岛春明丢下手中的烟,起身走到方绍伦面前,挤开微分的膝盖,俯身解他衬衫的纽扣。
方绍伦一巴掌扫过去却换来“噗啦”一声脆响,那衬衫是英国进口的料子,质地本就轻薄,修长的手指微一用力,便崩裂开来,贝壳钮扣四散跳入沙发缝隙里。
大少爷愣了一下,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三岛春明的神情并不像是在开玩笑,事情似乎比他想象的要严重得多。
他格挡住伸过来的胳膊,却被钳住手腕,三岛春明在他耳畔低声,“绍伦,你可以反抗或者不反抗,结果都一样……”
“春明你!松开!”方绍伦色厉内荏,内心其实已难掩慌乱,他从沙发上站起身,双手紧握成拳,指节微微颤抖,甩开钳制,右拳带着风声狠狠地砸向对方的脸。
三岛春明微微偏头,躲过这拳,握住他手腕,“啧啧,其实很久没有跟你较量过了。”俊俏的面庞上闪过一丝怀念,“可惜如今的你,已不是我的对手。”
“我没想跟你打。”方绍伦转身就走,“别再开这种玩笑了。”
“玩笑?哼!”三岛春明仰头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绍伦,你真是永远都这么天真呢!”他一把攥住他后背的裤腰,猛地往后一拖,方绍伦被逼无奈,只能回身一记旋踢,左腿扫向对方的膝盖。
三岛春明闪身躲避,旋即又飞身扑上来,手臂如同铁钳般紧紧箍住方绍伦的肩膀,左肩受创,方绍伦闷哼一声,忍着痛,缠上他的手臂,力量在肢体间对抗、传递。
方绍伦屈肘往后一撞,甩开掣肘。他左手使不上力,右拳直击对方腹部,一拳得手,三岛春明闷哼一声,但他并不退缩,反而咧唇一笑,更加凶狠地扑了上来。
两人都动了真格的,一阵肢体的激烈碰撞之后,三岛春明一个转身,膝盖狠顶方绍伦腹部。方绍伦弯下腰,力量瞬间被削弱。
在这场斗殴中,大少爷明显处于下风,他旧伤未愈,这阵子也疏于锻炼。两人纠缠在一起,三岛春明一把攥住他手腕,猛地一拧,将双臂反剪到背后。
“啊……”方绍伦痛叫出声,颤抖着唇,“行行,我认输。”
他潜意识里始终不敢相信,三岛春明会真的以武力制服他,对他做什么。
可那张冷峻的脸上闪过嘲讽的笑意,“绍伦,你不会以为这就是结束吧?”他的眼神紧紧锁定在他脸上,舔了舔唇,“这才是开始……”
他用膝盖压住他双腿,俯下身,舌尖滑过颈侧,带起一阵颤栗,如愿看到方绍伦面上闪过惊惧,他埋首在他的颈窝,深深的吸气,“……我喜欢你的气息,绍伦。”
方绍伦脸上闪过一丝窘迫,“下去!”
“下去?不,我要上来。”三岛春明将他压在沙发上,不急不缓地解开他的皮带……
衣物堆叠到脚跟,“噗啦”的破裂声不绝于耳,丝丝缕缕缠绕上已经痛得伸不直的手臂……
“春明!你别这样……”冷汗从方绍伦的额头上渗出来,一只手掌捂住了他的唇,顺势掰开了他的牙关,修长的手指在柔软的腔壁中搅拌,捕捉闪躲的唇……
“我要这样!以后我都要这样!”三岛春明粗重的喘息,“方绍伦,我求过你、舔过你、爱过你……可是我发现,你根本不配!”
“爱惜你的,你弃若敝履……”
“欺骗你的,你奉若神明……”
双掌向两边掰开最大的弧度,像尖锐的钉子楔入柔软的木桩,方绍伦被满头大汗的钉在原地。
没有丝毫的停顿或者缓冲,暴风雨迅疾地席卷大地。
“被明证的谎言……听在你的耳朵里,像仙乐一样动听吧……”
“像砒霜一样的誓言,你把它当成蜜糖……吞进肚子里……”他强硬地牵着他的手,“现在摸摸,这里有什么?嗯?”
“原来不是他掠夺了你,是你自甘下贱……对谎言付出真诚,唯一的下场就是被践踏!”
“你喜欢被欺骗、被侮辱、被践踏……不是吗?嗯?你是天生的贱皮子!”东瀛语中是没有“贱皮子”这个表达的,这三个字属于西南的方言。
三岛春明喘着粗气,咬着他的耳垂,重复了一遍,“贱皮子!”他揪着他脑后的黑发、掰着他的肩膀,肆意地横冲直撞。
甚至拉着他的双臂往上提,方绍伦痛苦地呻吟,眼眶里无法自控地涌出温热的液体……
大少爷从没在这件事情上受过罪,他的张三待他如珠似宝,从时间、地点、情绪没有哪个方面不照顾他。
从一根、两根再到三根……必定是先让他爽快一两回,再就着愉悦的余韵开始他的征伐……
他微皱一下眉头,能让他随时停下动作,附在他耳边低声请教,“……不好吗?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