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瓜群众男默女泪,纷纷感叹:“到底谁能拿下姜汲?”
当时陆星延也在吃瓜,一边庆幸一边恨得牙痒,今日提起仍忍不住阴阳怪气:“唉,万人迷……”
姜汲笑他:“如果你亲自来送,我不会把你的花扔进垃圾桶。”
“我信你才怪。”
“真的。”姜汲说,“当时实在太多了,我宿舍里摆不下,也不方便带回家。本来我打算只扔一部分,能留多少算多少,但转念一想,这样对被扔掉的人不公平——”
陆星延受不了了:“你还知道一碗水端平?真善良呢。”
“好酸。”姜汲吸了吸鼻子,一本正经问,“你有没有闻到一股酸味儿?”
陆星延没反应过来:“哪有?”
恰逢等红灯,姜汲突然离开方向盘,倾身靠近过来,冰凉的手指扣住他的下颌,印下一个吻:“好酸的嘴。”
陆星延:“……”
三十秒红灯结束,姜汲继续开车。陆星延后知后觉地脸红起来,浑身冒热气。
其实多深的吻都有过,轻轻亲一口不算什么。但那种玄妙至极的“被爱的实感”又出现了。姜汲的眼神、腔调既平常又仿佛别有深意,勾得他心律失常,三魂七魄齐齐发飘。
陆星延下意识掩饰,转移话题:“我们吃什么菜来着?”
“粤菜。”姜汲说,“有一家新开的粤菜馆,我想尝尝。”
“好。”陆星延神魂颠倒地应了,“对了,你不是说要请孙诚吃饭吗,我跟他约好时间了,这周六怎么样?吃什么到时候再定。”
“可以。”姜汲用余光看他:坐姿端正,耳朵通红,眼神乱飘。
姜汲忍不住揶揄:“陆星延,你怎么这么纯情?”
“……我哪有。”
陆星延坚决不认这个标签:“我只是没有心理准备,被你吓一跳罢了。况且你不应该反思自己为什么这么熟练吗?简直是天生的渣男……”
人的确有天生的技能,例如某人超凡脱俗的嘴硬本领。
姜汲不拆穿,仍旧在开车之余用余光打量他。
姜汲很少有这样的表现,不加掩饰地关注他,仿佛要将他每一个细微表情记进心里。陆星延脸上热气不消,简直坐立难安:“你好好开车,别总看我行吗?”
“怎么了?你怕看吗?”
“……”如果不是在车上,陆星延不怕,大不了咬回去。
但姜汲开着车,他不能亲也不能闹,一颗心被揉弄得乱七八糟,仿佛要从胸口蹦出来。
“姜汲……”
陆星延带了点哀求的意味,不管三七二十一,没出息地求饶,“我错了,哥哥。”
姜汲一点不心虚:“你哪里错了?”
“你说我哪里错我就哪里错,全听你的。”陆星延模仿小狗摇尾巴的频率,摇晃他的衣角,“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