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他一想到要和黎楚分开,内心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焦躁不安。
姜然嘴角向下,“哥,你非要这样做吗?”
姜莱没回应他的话,而是拿起手机,“这件事黎楚有知情权。”
这下,姜然火了,直接从椅子上蹦起来,“哥!”
他这一声吸引了餐厅内所有人的视线,姜然眼含泪光看着姜莱。
“嗡嗡。”
口袋里的手机贴在大腿震颤,姜然揩掉眼角挤出来的泪,拿着电话走出餐馆。
二月中旬的j市依然寒冷,他身上只穿着毛衣,一出来便冻得牙齿打颤,可他现在宁可在外面冻着,也不想面对餐馆内灼热的视线。
他掏出电话划开,辛澜悲咽的哭声传过来,震得耳根发痛。
姜然立时意识到事情的严重,不然以辛澜的性格绝不会哭得如此伤心。
“发生什么事了?”他问。
“阮鹤,阮鹤他找过来了,现在就在门外。”抽泣声断断续续,和话混在一块。
姜然愕然:阮鹤怎么会找到那儿?
他安抚辛澜的情绪,“你先别慌,我给阮鹤打个电话。”
辛澜上气不接下气“嗯”了声。
挂断电话,姜然在通讯录里翻到阮鹤的名字,拨过去。
“嘟嘟。”
突发的两件事,让姜然心力憔悴,膝盖弯曲蹲下,抱成一团。
大约过了三十秒,电话终于接听,他没有上来就质问,而是委婉问道:
“阮鹤,你在哪儿?”
阮鹤的疲惫的声音传进耳里,“然哥,你既然在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应该知道我在哪儿吧?”
姜然:“你不是说过,只要他过得好就好吗,为什么去找他?”
“完全是个意外。”阮鹤说:“然哥,辛澜怀孕的事,你为什么没告诉我?”
他的话不带一丝责怪的语气,反倒在自责,姜然将辛澜的想法如实告诉他:“这是辛澜自己的意思,他不想再和你有瓜葛,这个孩子他打算生下来独自抚养。”
听筒对面安静下来,偶有车辆经过的声音,提醒姜然,电话没有挂断。
半晌,阮鹤凄凉说道:“可这也是我的孩子啊,然哥。”
姜然忽然就意识到,阮鹤对辛澜是认真的。
这一刻,他起了恻隐之心。
可也只是一刻,因为这件事终究还是由辛澜做决定。
姜然:“如果你不想惹辛澜难过,请离开吧。”
阮鹤:“我不会离开的,这一次,说什么我都不会放手。”
见劝不动阮鹤,姜然只能迂回让他暂时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