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厄在他面前挥好几下手也没吸引住他的注意力:“老师?老师??夏刻那老师?”
他吓得差点打了风堇的电话,试图把这个看起来灵魂出窍的夏刻那送去昏光庭院。
一只手摁住他的手腕,夏刻那飘渺的声音幽幽地传来:“我人没事,不必大费周章。”
只是被体质折腾得快晕过去了。
而已。
他也没说错啊,他就是一个文弱的学术分子,文弱是真的,学术分子是假的。
后面那四个字还不够格。
凭借强大的意志力从椅子上站起来,夏刻那用“今天锻炼不努力,接近不了凯妮斯”压力自己,拎着白厄又去锻炼身体。
连打好几天,到公民大会那一天,夏刻那看到白厄条件反射地问他要不要去跑个步。
白厄看看时间,说:“但今天是公民大会召开的日子,夏刻那老师如果要跑步的话,还是等到公民大会结束再说吧。”
锻炼锻得不知此时此刻为何时,夏刻那挠着头跟着白厄一块过去看看今天元老院又在发什么癫。
总觉得元老院这一次针对整个树庭。
黎明云崖已经汇集凑热闹的树庭学生——老师全来公民大会,上不了课——以及奥赫玛的民众。
阿格莱雅这一次处于观众的位置上,此次交由现场的观众决定。
凯妮斯还是那个模样,对她恨得牙痒痒的夏刻那在树庭那边准备看戏,主角是七贤人与凯妮斯,论题是先前神悟树庭发生的事情。
结果没多久话题就引到他的身上。
“阿那克萨戈拉斯教授,神悟树庭可是禁止人体实验,你为何明目张胆地做出另一个你?我们只不过想要除掉对这个世界不利的人。”凯妮斯的话锋刺向夏刻那。
所有人瞬间看向夏刻那。
七贤人都知道来历,神情古怪,全部一言难尽地望向凯妮斯。
有一个还在他们几个能听见的范围内说了一句:“她没事吧?”
这群老师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夏刻那除了那个签到之外的出格事,都对外说了夏刻那是助教机巧,怎么还能盯他。
真是费尽脑汁想把树庭拖下水呢。
被点名的夏刻那:“?”
他的目光放在凯妮斯身上,微笑地望着她,等她还能说出什么惊天话语。
“第一,严格意义上来说,我并不是翁法罗斯人;第二,你怎么断定阿那克萨戈拉斯教授一定是做的人体实验?我就不能是机巧吗?”夏刻那略感疲惫。
就算承认他是人,也不是黄金裔,之前在树庭砸到地上流鼻血时看过,流的红血不是金血。
白厄小声地问:“奇怪,她为什么在说你?”
“我怎么知道?”
凯妮斯固执己见地认为他绝对是。
这人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夏刻那只觉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