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湛摇了摇头,单手在塑料板的桌面上轻撑,慢吞吞地直起身,边走变思考着。
他将一根手指点着节奏轻敲着,另只手提前在自己兜里把手机开了录音模式,单手插在白大褂里。
他站在董事长办公室的门前,压下自己的眼眸,指尖在自己手心狠掐了道红痕,这才抬手轻敲——
“请进。”
熟悉的声音陡然让秦湛睁大了眼——但他下一刻立马推门而入。
屋内的装饰是很传统的“会议”工作领导房装修,墙上还挂着“大展宏图”,角落里还养着摆动尾巴的金龙鱼大顶高鱼缸。
当然最显眼的还是坐在老板椅上的祁临彦——
“祁——少爷,你找我有什么事?”
秦湛走进来立马把门关上,直视着面前看起来颇为清冷的男人,客气地说着话。
他这次改为双手插兜了,话语间又往前靠了些,对祁临彦露出了一个颇无攻击力的笑容。
他的白大褂就这么被他穿着,一身医生的气质仿佛浑然天成,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修长。
祁临彦不着痕迹地避开视线,压低了自己的嗓音:
“这次的事情。。。。。。对顾老爷子的伤害我们祁家担责。”
“你虽然是主刀医生,但责任不在你,这方面不用担心。”
秦湛好奇地挑挑眉,“这。。。是不是给祁氏带来很多麻烦?”
祁临彦摇摇头,并不言语,只是神情放空,转头慢慢瞧向秦湛笑着的脸,眸子亮亮的:
“那,你想来我们祁氏中心研究院吗?”
秦湛的想法在自己脑中转了个圈,但嘴上不收控制地说出——
“您对我这么客气?这不对吧。”
哎呀,坏了,他怎么把自己真心话说出来了。
祁临彦瞪圆了眼,半天没说出来一句话,只是略有些沉默。
他就那样坐在皮质老板椅上,好像大脑宕机了般。
秦湛也懵了。
这、这是几个意思?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就这么对视着。直到祁临彦心虚地低下了头,动作也被细碎的发丝压了下去。
秦湛率先开口:“我可以拒绝吗?祁少爷。”
“为什么?”祁临彦立刻回道。
秦湛低了低头,再次抬眼露出了一抹真诚的笑,他的真诚干净地就好像发自心底:“因为我想帮助更多,看不好病的人。”
“而不是囿于权贵的牢笼,挥不了自由的翼。”
他直视着祁临彦,接着说:
“您可能知道。。。。。我从小父亲母亲死于疾病,我从医的目的正是如此。”
“盼您理解。”秦湛低了低头吗,轻轻颔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