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临彦站在那里,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像块冰雕一样,浑身的气势都极其高贵优雅,好像和周围的人有不可逾越的鸿沟。
他的脸色实在是太冷了,只是站在那里甚至不发一言,就吓得旁观的人冷汗狂流。
曹!
为什么祁临彦也在。
几个人眼神对视着,面露不解。
“秦医生,请坐。”美女主持人朝着秦湛露出了一抹温婉的笑,不动声色。
“需要台本吗?我们可以跟你交流下问题吗,或者直接录制都可以。”
秦湛礼貌道,“直接录制吧。”
“那我坐在这里,等你结束。”
祁临彦冲秦湛点头,随即大步走向观众席。
观众席的人吓得魂都飞出来了,尤其是即将要坐到祁临彦身边的人,更是被吓得直接站起来。
他大声喊起来,“快快快,快给祁少爷上座。”
“要去休息室吗,祁少爷?”旁边立马有人狗腿地谄媚起来。
祁临彦随意地坐下,摇了摇头。
。。。。。。
“您当医生的初衷是什么?”
“我的父母都死于疾病,我从小就有当医生的理想。”秦湛坐得端正,浑身的气质雅致。
主持人顿了下,语气叹息,“实在是太遗憾了,幸亏您从痛苦中坚强振作起来了。”
“那您发表的论文更多的还是基于、自身对疾病的观察是吗?”
秦湛表情从容,“是这样,只有在不断反思中,我才能一直进步。”
“原来是思维和志向支持您一路前行,那还有什么能分享给我们的吗?”
秦湛浅笑着,笑意未达眼底,黑色的瞳孔深处闪着一丝微光,转瞬即逝,却又好像被墨色吞噬。
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在座所有人面色齐齐一变——
“我从小在平民窟长大,我们那里匮乏医生,缺乏药物,更不用说我上一期论文中,所提到的因为“性”所导致的各种疾病了。”
秦湛眸光锐利,顿时像是夹杂了冰碴,“可——”
他直起了腰,“可到现在,仍旧有太多人被性病折磨着,被因为性而导致的疾病痛苦终身。”
“穷人买不起药,赚不到钱——”
秦湛的语调更加低沉,嗓音似乎夹杂着无尽的情绪:
“霍乱的根源,痛苦的延续。一切在依照固定的结构,让悲痛轮番上演。”
他字字锐利,压抑着的情绪带着气势,压迫着在场每个人的神经。
坐在祁临彦旁边的人吓得猛一个哆嗦。
这话也太危险了吧!
祁临彦浑身的气势更冷了,他一动不动,却像是浑身裹着一层寒气。
秦湛的眸光逐渐锁定在摄像头:“我从小想当一名医生,也想研究出天下人都买得起的药,免除病痛、去除灾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