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慈月想留在宋叙阳的工作室,魏寒冬不允许,他扬言要开一家新的给她,那怎么能一样?在她即将成就一番事业的时候,被强行终止,她不接受,和魏寒冬爆发了一次激烈争吵,两人话不投机。
然后,魏寒冬用了手段打压了宋叙阳背后靠着的宋家,宋叙阳的工作室也开不下去,温慈月愤怒之下和他提了分手,没想到此后一发不可收拾。
魏寒冬竟然控制起了她的人身自由,温慈月抗争过,可她深刻意识到,她无力反抗,没有背景、没有资源,这么多年走过来,她两手依旧空空,甚至就连魏寒冬这个可以作为爱情炫耀的资本,也不被允许暴露在人前。
事到如此,最好的办法就是抓紧魏寒冬的心,好靠着他的资源达成所望,可温慈月就是不想继续走这条路,这么些年他们一直是地下恋,他是真的爱自己,还是满足他的控制欲,亦或者把她当成取乐的消遣?
这样的猜测,在某一次晚宴中,听到总统有意撮合女儿和已经升任空军部指挥官的魏寒冬的传闻时,达到了顶峰。
温慈月想,大不了从头再来,她的人生还未过半,一切皆有可能。
可她没想到的是,和魏寒冬以甜蜜开场的恋爱,最后的走向竟然如此令人抓狂,这是一场怎样都分不了手的恋情,他死死困住她不放,无论温慈月好言相劝或是歇斯底里,魏寒冬就是不肯放手。
“想分手?除非我死。”
“我要的很简单,要你一直一直陪在我身边,死后我的身边也只能是你,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
“……宋家已经落败,就算他想耍手段,也配不上你,小月,从前的事不要再想,我们好好在一起不好吗?”
当然不好!
温慈月甚至怀疑,她爱的到底是不是魏寒冬,毕竟以前的他温柔有礼,而现在的他霸道阴冷,果然工作对人的影响深刻,成为指挥官的他,控制欲越来越强,强到令她窒息。
虽然分手的目标没有达成,但南方七州联合叛乱将魏寒冬带离了她的身边,温慈月原以为可以喘息片刻,没想到他人虽不在身边,可监视却如影随形,更甚至每个夜深人静的夜晚,她都能感觉到他来过的气息。
再后来,战争到了白热化的阶段,他极少在夜晚出现,而温慈月也在这个时候遇到了陈远舟。
陈远舟,同样十五州贫民区出身,靠自己努力考进名校的资优生,两人一见如故、惺惺相惜。
温慈月经常借口外出参加舞会和他交往。
纸终究包不住火。
只是没想到的是,魏寒冬知道得这样快,也这么突然地就把这件事放到了台面上。
…
温慈月热汗淋漓,累得吐不出半个字。
相比之下,魏寒冬却神清气爽。
他半坐床边,似欣赏温慈月的醉态,在看到她颈侧、胸口……浮现的新鲜红痕时,眼底深色淡了淡,“我会在家待一天,你把那些乱七八糟的关系全都断掉,之后随我去南方,你不是在这儿待烦了吗?去那儿散散心,其他的事别想。”
温慈月毫不避讳他的目光,只抓了一层薄毯盖住,垂眸思量了片刻,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作为分手-炮的话,我很满意你的表现,”她黑眸湛亮,起初略有些逃避,可很快就坚定地直视,“我的态度依然坚决——单方面结束我们的感情,其实这段关系一直都没有放在台面上过,结束了也没什么,而且……”
温慈月柔声细语地补下了最狠的一刀:“如你所查,我爱上了别人。”
正是黎明时分,温度有些低,风撩开纱帘,送了一缕晨光进来,男人骤然间僵冷的神色清晰地呈现在她面前,先前那张布满餍足的英俊脸庞,此时已经爬满了寒意。
他没说一个字,目光审视。
半晌,他忽然起身,赤着的胸膛胸肌微鼓,青色筋脉如蛇般盘踞,温慈月下意识往后缩了缩,可男人并没有靠近,反而弯腰捡起了扔在地上的睡袍,随便一披,腰间系带还未系上,就推门而出。
留下温慈月拥着薄毯一头雾水。
这不符合他的行事风格……他想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