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李侧福晋说完,胤禛直接开口打断:“够了。”
李侧福晋被胤禛这突然的一喝,吓得眨了眨眼睛。
胤禛眉头紧皱:“李氏,这些年来你做了多少蠢事,爷看在你为爷生养了三子一女的份儿上,对你多有宽宥,可你丝毫不知悔改,如今儿媳刚进府不久,你处处刁难不说,还给弘时塞了侍妾,来打董鄂家的脸面。”
李侧福晋瘪着嘴,想伸手拉胤禛却被胤禛躲开:“爷,我……”
胤禛侧身而站,不再看李侧福晋,直接吩咐道:“苏培盛,李氏即日起幽禁碧波苑,除了夏婵,将碧波苑所有的奴才赶出去,再派护卫在门外看守,没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再踏入一步。”
胤禛的话音落下,李侧福晋整个人瘫软在地。
“嗻。”
苏培盛应声后,胤禛大步流星的离开,没再给李侧福晋一个眼神。
这厢,董鄂婧雅回到房后,桂月笑吟吟道:“桂枝,幸好你及时将王爷请来,不然,福晋怕是要受苦了。”
虽然福晋提前命她打听好了胤禛的行踪,但胤禛来碧波苑也是需要时间的,幸好胤禛来的正是时候。
董鄂婧雅抬眼看向为自己担忧的桂月:“就算王爷不能及时赶来,我也不会傻傻的受了李氏的那巴掌。”
她长这么大,阿玛与额娘都没有动过自己一根手指,就李氏,也配教训她?
桂月与桂枝听了这话,又为董鄂婧雅欢喜起来。
少顷,外面的小太监来报:“福晋,钟格格和田格格求见。”
董鄂婧雅眉头一挑:“让她们进来吧。”
消息倒是灵通的紧。
钟格格与田格格一进门,二人就双双跪下。
田格格磕起头来:“福晋,妾身从不敢与福晋争抢三阿哥,这一切都是李侧福晋逼妾身的啊。”
“福晋,妾身以后唯福晋马首是瞻,还望福晋能给妾身一条生路。”钟格格说着,也跟着磕起头来。
董鄂婧雅看向如惊弓之鸟般的钟格格和田格格,悠悠开了口:“二位妹妹这是做什么?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们不成?日后只要你们安分守己,自然有你们的舒心日子过。”
待董鄂婧雅话音落下,钟格格与田格格又磕起了头。
董鄂婧雅抬手:“两位妹妹起身吧。”
待钟格格与田格格站起身后,桂月与桂枝一人捧了一碗药汤送到钟格格与田格格二人面前。
钟格格试探的问:“福晋,这是?”
桂月皮笑肉不笑:“钟格格,这是福晋特意命我们熬的避子药汤,您还是趁热喝了吧。”
钟格格与田格格认命的喝下药汤,便离开了屋子。
桂月走到董鄂婧雅身旁,嘟囔道:“福晋,一人一碗避子汤都算是便宜她们了。”
就前些日子,钟格格与田格格日日缠着弘时饮酒作乐,让底下的奴才们看自家福晋的笑话,她今日看到二人都恨得牙痒痒。
董鄂婧雅反问道:“彻底处置了她们,我岂不是成了妒妇?”
桂月一时语塞。
人言可畏啊。
董鄂婧雅弯了弯唇:“喂了她们避子药,我便安了心,待我日后生下孩子,弘时若是还朝三暮四,便随他去。”
弘晏小小年纪就如此通透,怪不得皇上和胤禛都这般喜爱,将来弘晏承袭了雍亲王府,总不会亏待他这些哥哥嫂嫂的。
如今,她只要有一个小阿哥,便有了后半辈子的指望,至于弘时这个夫君便是可有可无的了。
董鄂婧雅正思忖时,弘时急匆匆的进来:“福晋,发生了何事?额娘她是怎么触怒阿玛的?”
董鄂婧雅瞥了一眼满脸焦急的弘时,缓缓开口:“爷去问额娘不就知道了。”
弘时只道:“碧波苑都封了,又有护卫把手,我如何能进去?”
董鄂婧雅端起茶盏,掀了掀茶盖:“我倒是忘了,额娘出不来了,那爷去问阿玛不就知道了?”
董鄂婧雅说着,饮了一口茶。
弘时皱眉:“额娘出了这么大的事儿,你怎么还有心思喝茶,当时你不是也在场吗?怎么没替额娘求求情,劝劝阿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