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隐藏住气息,蹲在一旁的草丛里守株待兔,
果然,是一只浑身冒着土黄色光芒的黄鼠狼,
看着没什么攻击性,我仔细观察了一会儿,发现它确实如看起来一样没什么危险,甚至动作看起来有些呆滞,
只是重复着抓鸡,咬脖子的动作,
可能是周围黄鼠狼因为长期吃不到鸡而散发出来的怨念而形成的一只比较弱小的咒灵,
发现它没什么危险性之后,我直接出手就把它消灭掉了,
但是这样一来就让我更加确定,那个婴儿的死绝对不是这只咒灵干的,
我把这个发现告诉了年迈的村长,并且把我的推测也一并说了出来,
听了我的推测后,村长下垂的眼皮轻轻颤了一下,他沉默不语地低着头,半响,才抬起头来,
“那么,你说,现在该怎么办?”
我抠了抠脸,也没想到什么好办法,只能把我内心的想法老实交代出来,
“要不然现在先上报警察署,看能不能抓到犯人,如果我的猜测是正确的话,”
看着老人瞬间变得有些着急的面孔,我也立刻补充了一句,
“不过,这段时间我会一直待在这里,直到确定没有危险为止,您觉得呢?”
听到我的话后,村长刚刚因为焦急而剧烈起伏的胸口慢慢平静下来,默不作声地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我在这里待了几天,在这期间,
警察署的人来来往往,在这个简单的村庄里,甚至没有两天时间,就已经足够查出了凶手是谁,
一个表情惊恐的男人双手被别到背后,上面拷着银色手铐,他带着哭腔的声音大喊大叫着,
“喂,放、放开我啊!你们凭什么抓我,我只是杀了自己的女儿也有罪吗?!我又没有杀别人!”
他的身后跟着一个表情严肃的警察,听到那个被逮捕的村民的话后,他大声呵斥了一声,
“老实点!”
而就在他们即将出村子,上警车的时候,一个女人突然
冲了出来,跪在地上,崩溃地哭喊着,
“对不起,都是我的错!警官大人,我们这也是没办法啊,我们太穷了!根本就再也养不起了,与、与其让她活下来和我们一起受罪,不如、不如就此”
“对不起!是我们错了,拜托您了,放过我丈夫吧!我们再也不敢了”
说着不停地跪在地上朝警官磕头,额头上已经因此浮现出了红印子和血迹,
我一怔,而刚刚表情严肃的警官也怔愣在原地,似乎没想到背后是这样的原因,
过了几秒,他垂下头,向下拉了拉警帽帽檐,透过这个角度,我只能看到他绷得平直的嘴角,低声道,
“抱歉,”
女人向后瘫坐在原地,一副全然完蛋了的模样,她的丈夫也被押上警车,随着警察离开了这里,
只剩下周围围观的人,他们对着失神坐在地上的女人一阵指指点点后,就两两散开了,
我抿着嘴,沉默地看着那个不停地流着泪的女人,余光却不经意瞥到身侧已经空了的位置,
年迈的村长刚刚一直沉默地站在这里看着这一幕,
我内心升起一丝迷茫,疑惑于是否是自己做错了,
如果我没有报警或许就不会毁掉一个家庭,
但是,
那个死去的婴儿又何其无辜,还没来得及体验大好人生,就丧命于此,更可悲的是,是被自己的亲生父亲给扼杀,
我不信,这里的村民没有意识到这是一场谋杀,但是他们却心照不宣地沉默着,
村长呢,他也知道吗,或许说,他也默认这是可以的么
这个答案,我直到在回来的路上也一直思考着,但是却始终无法得知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