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鳞片现在已经恢复过来了,那一点的粉色也被严严实实地隐藏,修重新恢复了淡漠的神色,只有耳畔尚未消退的薄红昭示着他心底的波澜。
温初老实回答:“我觉得你在生气,我能解释。”
修拎着温初绕到了斜坡的后方,远离独角鲸的位置,才放下了水母。
他也坐了下来,抱臂看着温初:“说。”
温初低着头,诚恳悔过:“我只是想赚点生命值,因为让你的鳞片吃我的触手,我就能加二十四小时生命值。”
修险些被气笑:“我是短了你的吃吗?我什么时候不让你亲了?你知道你在碰什么地方吗?”
“什么地方?”温初好奇。
修语塞了一下。
他有些难以启齿,但由于早几天决定教温初生理常识,已经做了不少心里建设,此时即使修已经想钻进土里倒带重来,还是含糊着吐出字句来。
“那是我的……泄殖腔。”
温初更疑惑了,他刨根问底:“泄值月空是什么?”
蠢水母。
修烦躁地甩了甩尾巴尖,破罐子破摔道:“就是交尾的地方,交尾你知道是什么吗?就是两条鱼——”
“噢,这个我知道,是两条鱼繁育后代生蛋,但不是说只有雄性和雌性才能生蛋吗?”温初有点晕了,“你是雌性吗?”
“雄性也会有泄值腔,而且鱼不能生蛋。”修忍无可忍地拎起水母,“你学混了。”
第一句话脱口而出后,剩下的话就好说了许多,修继续道:
“你刚才是在和我交尾,是没有经过我的同意的情况下偷偷和我交尾,明白吗?这是不允许的,你要生命值可以和我说,我给你亲,但不能半夜来和我交尾。”
修说着,突然想起了好几天前散落在自己尾巴周围的触手。
他猛地停了下来,半眯着眼睛看向手中的温初。
“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偷偷碰我的?”
温初小声:“就是……你不让我和你睡的第一天碰了一下,受伤的那天碰了一下,今天碰了一下,别的时候我都没有碰的。”
“我就只碰了三次。”温初企图挽回一点。
“你还想碰几次?”修被气笑了。
温初这么一说,他也想了起来:“所以之前你弄丢的海草绷带……”
“是我去碰的时候不小心丢下的。”温初承认。
修磨了磨后槽牙:“那散落在我尾巴旁边的触手?”
“啊?”温初茫然,“我不是只弄掉了一根——哦,好像是当时我逃跑的太急,被夹断了触手。”
怎么能有人用无辜的语气说出这种话来。
修只觉得自己的耳廓快要烫熟了,又轻又快地吐出两个字来:
“闭嘴。”
“哦,好,”温初很乖地不说话了。
修深呼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才转而看向面前的水母。
但凡换一条鱼,他这个时候都应该把对方碎尸万段了,但眼前的是温初,他除了升起气恼的情绪之外居然升不起一点恶意。
甚至比起生气,更多的是羞恼。
甚至直到现在,他想的还是和温初好好说明白,先前他的刻意纵容才是最大的过错。
修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在感情上细微的变化,他拎着温初,神色严肃地道:“温初,有些事情我想和你说,一直耽误了,本来是想明天说的,但我现在必须和你说清楚。”
温初安静地等着修的下文。
修道:“你之前摸我的鳞片,摸的也是我交尾的地方,在确定关系前发生这些事都是不负责的,尤其是你把触手放进我的鳞片里。”
“以后要生命值就和我说,不要再乱放了,明白了吗?”
修只觉得口中吐出的每一个字都在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