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淮向隋岑山汇报工作习惯站在左边,因为这里正好能避免冷风直吹。可今天她站定在那里时,鼻根一紧的熟悉感立马让她意识到,许宥景调了天花板的出风口。
指尖很快捻了下鼻翼,她正了神色汇报接下来的内容。最后补充:
“以上便是隋总所有未完成行程。另外,昨日恒源集团的周总秘书打来电话询问是否有时间见面,我们这边还没有回复。”
许宥景把手里的文件合上,去拿下一份:“这事交给蒋函。”
“好的。”
温淮抱起已经签完的文件,正要说“没什么事我就先出去”,唇还没张开,熟悉的预兆让她再也来不及揉鼻翼。
三声喷嚏在她的位置打响,她堵塞的异处也终于得到短暂的舒缓。
注意到投来的视线,温淮尴尬地放下挡在面前的手,下意识就要抱歉,被许宥景打断。
“感冒了?”
“不是。”他的视线太过直白,温淮只得道,“是鼻炎。”
他很快意识到什么,抬眼看了眼出风口。
“滴。”
放下手里的遥控器,他把纸巾盒往前一推:“下次这种情况早点说。”
“我知道了许总,非常抱歉。”
温淮没打算抽老板的纸,此时窘迫只想让她快点逃离他的视野。
想着说完告辞的话就走,岂料这次话才刚到嘴边,桌前的手机震动开来。
是许宥景的。
他看了眼备注,对温淮道:“先等一下。”
她抱着文件:“好的。”
指腹触及屏幕前,他又看来。
注意到他的视线,温淮一愣,以为他有事吩咐,迎着视线听着。
四目相对,时间在震动中流逝。
几秒后,没人先撤开动作。
忽地,他气笑了,看来的目光有些无语。
她还来不及欣赏俊美容颜,就听他无奈道:“去坐着等,那边冷气少。”
意识到他刚才就是让她去沙发那边,她没理解到,还。。。。。。还傻愣愣的和他对视——
想通的后恨不得扒开地缝钻进去。
她到底触犯了什么天条,才会在许宥景面前窘态百出!
身后的人收回视线,从抽屉里拿出个盒子,才接通电话。
“景哥你怎么才接?”对面的人抱怨,“还以为你去西伯利亚了。”
许宥景:“什么事?”
“害,南迪这货忘不了前女友呗。不知从哪儿听说他前女友今晚回来,说什么今晚都要在布斯汀组局,把认识的都叫来,让前女友没朋友玩,你说他是不是神经病。”
“当然这都是次要的,主要是给景哥你上任庆祝嘛,怎么样,来不来?”
笔尖利落地签下名字,他道:“我晚上还有事。”
“那等你事儿完呗,他们哪次不是聚到凌晨。”
“阿嚏!”
耳边一静,许宥景和沙发上的人对视,紧接着——
一下。
又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