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镜子里可以清晰的看到,有些偏了,并没有完全遮住腺体,还有一小部分依旧是暴露在外面。
谢铮有些气馁,他叹了一口气,一把撕了下来,却不曾想抑制贴上胶脱离皮肤的那一刻带起了一阵强烈的疼痛。
这次是真的太疼了,他整张脸都皱起来,额头泛出薄薄的冷汗,小臂青筋暴起,整个人撑在洗手台上。
大约过了十多分钟,谢铮才从疼痛中缓过来,他看着撕下来的抑制贴,面无表情的把它扔进了垃圾桶。
回到自己的床位重新翻出一张新的,这次他没有自己去弄,而是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向某人开口了,“兄弟,帮个忙呗。”
路鹿撩起眼皮,墨色的眸子中带上了一丝意外,“怎么了?”
“帮我贴个东西,快点,要军训了。”谢铮故作凶狠道。
他把自己的椅子拉了过来,坐在了路鹿的旁边,反手把自己的衣领拉下来,让纤弱的腺体露在了路鹿的眼前。
意外之下,路鹿的眼中瞬间变得幽暗深沉,眸低翻涌在难掩的神色,开口时声音有些暗哑,“贴抑制贴?”
“没错。”他递了一张抑制贴给他,可能是不好意思,嘴里还在不停的催促,“快点啊,没多少时间了。”
路鹿正了正神色看着他,“在你们的队伍解散了之后,你要等我,不能自己一个人离开。”
他还以为是什么霸王条款呢,不就是等个几分钟嘛,他又不缺这点时间,于是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走走走,还有八分钟的时间了,我们得赶快回到操场。”谢铮看了一眼时间,也不再继续留在这里废话,自己先走一步离开了。
路鹿跟在后面,看着后颈的那块地方,他抬手闻了闻自己的手,指尖还残留着一点点信息素的味道。
淡淡的蔷薇花香味在手心展开,仿佛刚刚是摘了一朵娇艳欲滴的花苞。
偏偏这朵蔷薇花不知收敛自己散发出来的诱惑,一次次的凑到他面前让他激发那些不该有的恻隐之心,不停的考验他的意志力。
路鹿闭上了双眼。医生一字一句的跟他解说,“他的他这个症状,单纯就是因为信息素长期被压抑着而导致的。你让他找个对象,让他给对象咬一口就行了,将信息素注入到对方体内,从而起到发泄的作用,这就行了。”
这就是他的命吧,谁让这个家伙是自己从小看到大的竹马,既然这么不省心,那他也只能受着替他兜底。
谢铮哪管那么多,自己的腺体就是自己的命,他肯定得保护好它,反正他欠路鹿的人情不不止这一个,哪再多点也没关系,自己有的是时间跟金钱去还。
只要不是跟上一世的结果重涛覆辙就行了,他谢铮就是死,也得死得体面,在命运面前绝不低头。
谢铮把路鹿朝自己的方向按了按,两人的鼻梁就贴在了一起,谢铮能感觉到路鹿温热的气息,甚至能感觉到路鹿嘴唇的温度。
但他没亲。
他现在又不是人家的金主,没有能亲人家的理由,决定权在路鹿身上,不在他身上。
这种等别人做决定的感觉很新奇,谢铮带笑松开按在路鹿后颈上的手,给路鹿留足了后退的空间。
几秒钟时间过去,路鹿还是一动不动的,他眼睛里的笑意没了,鼻梁仍旧贴着谢铮的鼻梁。他的呼吸倒是变得急促起来,一下一下落在谢铮皮肤上。
再过去几秒钟,谢铮感觉到有温暖柔软的东西贴在了自己嘴唇上,将自己的下唇包裹住。与此同时谢铮竟然听到了路鹿的心跳,透过路鹿的胸膛很清晰地传递出声音,像是战鼓一样,又密又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