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毒这件事没有向外张扬,可终是没有密不漏风的墙。
林渊本就对沈翊的意见十分不满了,虽两人的关系占着几分亲人缘故,林渊也都不说什么,可都这样了,沈翊竟下不去手。
“陛下,您可不能再心软了。”
林渊不满道,“您再这样,就不怕到手的地位再拱手让人吗?”
闻言,沈翊不说话,偏了下头,“那舅舅私下做的那些小动作朕就不知道了吗?”
“从前就是你,你以为朕调查不到吗?”
林渊反驳道:“臣当然是为了陛下,陛下不明白吗?”
“为了朕?”沈翊道,“明明是为了自己,在朝堂上朕也不想跟舅舅闹起来,但舅舅似乎越来越不知道自己的定位了。”
“一会儿,朕都该退位让给舅舅了。”
“陛下怎么能这么说?”林渊道,“臣怎么会对陛下不好,陛下算起来也是我的亲人,更何况臣受家姐所托,一定会照顾好陛下。”
“是吗?”沈翊道,“好像不是这样吧。”
“陛下不相信臣?”林渊道,“陛下可还记得当时家姐是怎么死的吗?陛下是忘了吗?”
“陛下现在对自己的仇人心软,就是已经对不起你那死去的母后。”
“当年,当年,都是当年,朕连母后最后一面都没见到,怎么说就是他做的。”
“现在朕看,舅舅也有可能。”
“陛下怎么敢这样想?”林渊道,“臣看陛下是铁了心要跟臣作对了,是不是?”
沈翊道:“明明是舅舅先跟朕作对的,别再私下做小动作,朕一直在盯着你。”
“如果还觉得我们是亲人就该老老实实地做好自己的事。”
林渊哼笑了一声,意味深长的眼神中透漏着隐晦,让人看不真切,但沈翊觉得并没有必要看得清,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他的行动会表明他的回答。
“那陛下就多多保重,好好休息,臣就先告退了。”
说罢,林渊退了下去,背影坚决又有点气愤。
另一边,基地修复终于好,求问的百姓增多了,甚至还有其他地方的人来求学问道,为了提高产量和质量,用贫瘠之地创造出极大的价值,似乎所有人都下足了功夫。
天旱地涝,害虫问题,在这个地方总会找到适合的方法,虽然有些新奇一开始并不看好,但后来却十分实用,粮食产量提高了,吃喝不成了问题,社会经济的发展一下便提高了不少。
对此,宋闻璟的名声一下扩大了不少,随着美名的升起,人人都忘记了从前那个残暴凶狠的摄政王。
这样的日子也是越过越好。后来,裴夏和荷花被担保释放,便留在了王府里,裴夏没待几天便又走了,荷花现在倒也庆幸当时自己没有一死了知,现在还能和小姐一起的生活。
王府也会时不时有人来探访,宋闻璟一下成了大红人,往日里,对宋闻璟深存意见的官员们也都纷纷前来拜访,缓和关系。
好日子没过多久,身体里的另一个自己,有时也会冒出来,像是没有了任何征兆。
再一次见到他时,是在一次睡梦中,宋闻璟问他:“你要找到方法了吗?”
他笑,却不答。
“如果你回来,那我该去哪?我会回去吗?”
他道:“我不知道,而且我也没有必要知道。”
宋闻璟道:“我知道,你好像快成功了,但能不能再给我点时间,我还不想……”
“为什么?”他开口道,“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为什么还要迁就你?”
“我……”宋闻璟一时竟不知道该说什么,片刻后,像是想起了什么,“或许我可以帮你。”
“什么?”他不解,“你想帮我什么?”
宋闻璟道:“我似乎听说,前些年宋将军和夫人被迫害无辜在战场上牺牲,想必你也想知道真相,报仇雪恨吧。”
“谁告诉你的?”他不屑道,“你还真把自己当成我了?”
宋闻璟道:“现在我就是你,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