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黄时雨是不是黄花大闺女,简珣比谁都清楚,因为他从未真正得逞过。
亥时,简珣终于得以脱身,那时黄时雨将将歇下,他不疾不徐来到屏风后,由丫鬟服侍着解下腰带外衫,兀自去净房沐浴更衣。
大部分事情简珣都能接受丫鬟服侍,唯独沐浴不行,因此小厮得从另一处门进净房伺候他,结束再从那一处门离开,避免冲撞女主人的地界。
收拾齐整,简珣方才遣散丫鬟推门迈入内寝,又将门紧紧阖上。
今夜,终于可以全无负罪感地占有梅娘。
在他看来明媒正娶,拜告了天地高堂,丈夫就有权任意拥有妻子了,既合乎礼法也合乎律法。
简珣望着帐中近在咫尺的娇影,缓缓摩挲着自己食指的戒指,终于下定决心,摘下丢在案上。
黄时雨睡的并不沉,听见动静慌忙坐起身,只见简珣正弯腰自拔步床内的抽屉取出一叠白绫,她登时心虚,倒吸一口冷气。
简珣撩起纱幔,来到她身边坐下,犹觉双耳滚烫似火烧,嗡声哄着她道:“不要害怕,我会温柔的……”
黄时雨面如金纸,嗫嚅道:“那,那你快些,轻些。”
“嗯。”他红着脸,音色暗哑。
“梅娘。”简珣轻声唤她,“以后,我们俩好好过日子,我会用心护你,也只一心待你的。”
黄时雨一怔,有些恍然,抬眸看着他。
简珣倾身啄了啄她微凉的唇,“干嘛这样盯着我,我说以后只一心待你,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黄时雨回过神,也渐渐地清醒,怯怯道:“我不知道说什么。”
简珣顿了顿,俯身噙住她的唇。
那就用一生慢慢对他说吧。
黄时雨心如擂鼓,眼睁睁瞧着简珣放开自己,又将白绫摊开铺在被褥上,许是怕弄脏被褥露馅,连续铺了五层,也不知他何时备下了这么多。
简珣的忍耐力并没有黄时雨以为的那么好,铺完白绫就解了自己所有的衣服,也去掉了她的。
黄时雨几欲吓晕,人在垂死之际往往会做些没什么太大用处的挣扎。
她突然嫌冷,简珣便与她一起裹进柔软温暖的丝被里,“梅娘,屋里烧着好几盆银丝碳,哪有那么冷,你别动,动了会痛……”
未料她挣扎更厉害,简珣喘息略重,隐忍道:“又怎么了?”
“我渴了,要喝水。”她用力咽了咽。
简珣起身为她倒水,等她喝完了再次扑过去。
“又怎么了?”他咬牙问。
黄时雨梗着脖子道:“太亮了,我不习惯!”
简珣嗯了声,听她的话,将除了龙凤烛以外的灯全吹熄。
他的耐心也快用尽了,谁知她又出幺蛾子。
黄时雨喊道:“我,我不喜欢这种方式,好丑。”
简珣默了默,换了个方式,黄时雨当即扭着身子乱动,这个样子更丑,而且好痛!
她又羞又怕,耻辱地闭上眼。
简珣满头大汗,梅娘心里抵触,他就更紧张,用了平生最大的毅力,缓缓探路,分花拂柳,谁知依然寸步难行。
当然,这种事他若不顾惜她身子,只图自己痛快的话也不难行,硬来的话怎样都行,可是他舍不得。
好在下人对新婚夫妇的尴尬处境早有准备,简珣取来一盒散发着奇怪香气的东西,黄时雨以为是抹脸的香膏,却骇然发现简珣抹的不是脸。
这回她无路可逃,再也寻不到借口。
她呜咽了一声,死死咬住自己手背,却被简珣用力掰开,将她的双手固定在头顶。
世界仿佛又开始在她眼底旋转,帐幔颤颤晃动,而她也变成了怒海浪涛中一叶无依无靠的扁舟,被暴雨卷上半空,又狠狠抛下,落在礁石深处,撞个粉碎。
简珣开始对她做着肃王对她做过的那些事。
但肃王不会停,总是嘴上哄着她,动作该怎么不讲理就怎么不讲理,直到结束。
简珣却会因她哭泣而暂停,柔声软语哄哄她,安抚她,待她心绪稍稍平稳了,再猛然继续,有时实在急迫,他的安慰轻哄便敷衍许多,再要她之时也就更用力一些,黄时雨受不住,泪如泉涌,他只好停下再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