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源进来慢悠悠的在院子里乱逛,看着用青砖砌的花池,粉白的月季开的正好。
他伸手拨了拨花团,说:“这花我记得,小时候我还站在这撒过尿呢。”
“那时候你们是怎么说的来着?”
江源状似回忆,道:“啊,对,你们说尿的好,正好给花施肥了。”
他话音刚落,目光陡然一变,狠狠掐下花团,浓艳的月季在他手上捻成花泥。
他看着刘家惊弓之鸟的神情,狞笑着说:“现在我知道另一种更好的花泥。”
“腐肉枯骨,最适合用来养花了。”
张彩凤哆哆嗦嗦的躲在刘开山身后,哭着开腔:“江源!”
“你,你怎么能这样做!”
“你也是在我家长大的啊!”
“我们好歹也养了你十几二十年啊!”
江源弹了弹耳朵,很久没有听到这句话了,以前刘开山也喜欢这么说,但自从知道两人不可能和解以后,这话就再也没说过。
因为刘开山知道,说了也没用。
江源道:“你们要我给刘海峰顶罪的时候,这些话就不管用了。”
“但谁让我心软呢,又念旧情,所以允许你们自己走出去。”
“要是再慢一点,我就让你们有一个算一个,都横着出这个大门。”
刘开山的掌心几乎要被指甲抠出血来:“你这是要逼死我吗?”
江源摇了摇手指:“诶,别说的这么难听。”
“我可是江东县人尽皆知的守法公民,做不出那种事情。”
“我只是来履行跟前会长的赌约而已。”
“这房子已经是我的了,你们现在站的是我的地盘,我自然有权利,让你们滚出去。”
刘海霞一边抓着娘的手,一边骂道:“江源,你狼心狗肺,没有我刘家,你早就饿死了!”
“现在你竟然还图谋刘家的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