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他也十分热情,对这位公子的问题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恨不得将莲州所有发生的事都告诉公子。
可这位公子对莲州的事不感兴趣,却对莲州新来的那白家感兴趣。
那白家虽然才来莲州不久,可在这短短一个月的时间里,白家接连买了十几家铺子,又买了好几家庄子,收了许多荒地,白家的名声早就在整个莲州传开了。
不过他只是个拉车的,知道的都是坊间流传开的,更多的事他也不知道了,尽管如此,这公子也听得是津津有味。
车夫想,这位公子恐怕也是要来莲州买铺子买地的,向他打探白家就是为了提前了解对手呢。
因此,车夫更是绞尽脑汁,将所有关于白家的事,不管是真的假的,都搜刮出来一股脑说给公子听。
沈酌在车内听到说莲州到了,一颗心瞬间就提了起来。
“劳烦你带我去牙行。”
“没问题,包在我身上!”
车夫铆足了劲,不一会儿就带着沈酌去了莲州最大的一家牙行。
车夫不愧是在莲州和百姓们扎堆打滚惯了的,这牙行也有他的熟人,车夫也是个厚道的,收了公子的钱,顺道也给牙行打好了关系。
沈酌一下车就被牙行热情地迎进包间。
“公子您随便提要求,牙子我包您满意。”
牙行的另一间包间里,于敏茵刚服了定金,“这人你尽快送过来,若是被我发现塞了不合格的来,我可不会善罢甘休!”
“夫人您就放一百个心吧,在这整个莲州,谁人给白家办事还敢含糊呢?牙子我铁定给夫人您挑上好的人送过去。”
“那我就等着了。”
“我送您。”
于敏茵被牙行的人一路送到门口,一上车就看到云疏月正坐在车里。
“不是说不想来牙行吗?怎么又跟过来了?”于敏茵拉过云疏月的手暖着。
自从进过皇宫之后出来,云疏月的手脚总是凉的,也不知道是何缘故,找了许多的大夫都没瞧出问题来,只说要注意保暖。
这不,都开春了,云疏月还穿着过冬的棉衣呢。
于敏茵一上车又是给云疏月紧衣襟,又是给她塞手炉,还喂了一杯热茶给云疏月,又找了一件貂毛毯将云疏月裹得严严实实的。
这些东西在白家马车上都是必备之物,就为着云疏月出门时也不会被冻着。
云疏月笑看着这一切,不由得打趣道:“我舅舅这人直男一个,不懂什么风花雪月,平日里也没什么甜言蜜语,能娶到你真是舅舅前世修来的福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