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夫人闻言震惊无比,当年她新手培育的双蛊,自然知晓这蛊盒的用处,万物此消彼长,不可能会有毫无破绽的事物。
这蛊盒便是以身饲蛊者的命门,江火竟然把这东西交给她,他不怕她真的做出过激报复的事情?
他们之间,可不仅仅是上辈子的恩怨。
玉国如今内忧外患,万一她拿这东西牵制苗疆呢?
时夫人这回真的有些动摇了。
时烟萝则又惊又怕,生怕阿娘一个相岔了,真的拿走蛊盒,并不是她不相信阿娘,而是天底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万一被有心人利用可怎么好?
她好不容易稳定心神,抬眸却看见江火冲她眨了眨眼,唇边的笑意能溢出来一般,盛满了柔情蜜意。
这个赌徒,简直疯了!
她暗骂,心里却不断冒出甜滋滋的感觉,一会儿又是担忧,整个人被拉扯着。
时夫人面色僵硬,许久才恢复过来,她深深看一眼江火,随后也不接过那蛊盒,只道:“我可不是那等心狠手辣之人。”
时烟萝面露惊喜。
江火低眉浅笑,不经意泄出几许儒雅,看了看对前尘依旧一头雾水的时烟萝,他嗓音轻柔说:“夫人,小娥已经十八了,你是不是应该把自己的来历告诉她?她也去过苗疆,也入过月照谷,总不能让她一直这样糊里糊涂下去。”
他的话倒提醒了时烟萝,阿娘一直对自己的事情避而不宣,以至于到现在,她都没办法串联起一个完整的故事。
“阿娘。”时烟萝略期待地看着母亲。
时夫人幽幽叹口气说:“小娥,明日,我会告诉你一切的。”
时烟萝乖巧地点点头,知道那些事情对阿娘来说太过沉重,她必定要缓一缓才有勇气全部说出来。
没关系,她可以等。
此事算半解决,时夫人心绪稍定,她怜爱地看一眼女儿,忽然又看见那不速之客杵在屋内不肯离去,不由得目光飘向他。
你还在这儿干嘛?
江火笑得和颜悦色,看着她无比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