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忙完的阎埠贵来了,他掏出一个手帕包,一层层揭开,露出里面卷好的五块钱,脸上肌肉抽搐着,显然肉痛不已。
苏远笑了:
“阎老师,您这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要您命呢!”
“心意我领了,咱不兴打肿脸充胖子。”
“您仨孩子呢,就按大伙儿标准,两块钱得了!”
他抽出三块钱塞回阎埠贵手里。
阎埠贵老脸一红,讪讪地收回钱,心里却大大松了口气,今天办酒他可真是大出血了。
苏远趁机问道:“阎老师,跟您打听个事儿。我姥爷以前和阮姐家关系咋样?”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了然道:
“哦,你说红梅啊?”
“你姥爷杨富康,性子是冷了点,但心善。”
“见红梅孤儿寡母拉扯俩孩子不容易,常帮衬点。”
“红梅呢,就帮他洗洗涮涮,打扫下屋子,算是互相帮衬吧。”
“你姥爷手头宽裕点,有时买了肉啊点心啊,也喊红梅那俩孩子,也就是紫怡和阿宝过去拿点。”
他顿了顿,压低声音继续道:
“不过小苏啊,这情况跟你不一样!”
“你姥爷那会儿年纪都多大了,还生病,没人嚼舌根。”
“你现在可是年轻力壮大小伙子!”
“红梅才二十六七,她要再像以前那样往你这跑,唾沫星子能淹死她!她避嫌呢!”
苏远这才恍然大悟。秦淮茹听了,心生怜悯:“苏大哥,阮姐这么难,以前又和你姥爷有交情,咱。。。。。。能帮就帮一把?”
“帮肯定要帮。”
苏远点头道:
“但得讲究方法。”
“像今天,她硬挤出五千块随礼,就是还人情。”
“不过她怕人瞧不起才说回娘家。”
“咱们硬塞钱或者硬拉她来吃饭,反倒让她难堪。”
“帮人,得顾着人家的脸面。”
毕竟是姥爷生前都愿意照顾的人,想来阮红梅也是个不错的人。
所以苏远能帮一把是一把。
夜深人静,冬月的寒气渗入骨髓。
新搬回的四合院小屋,被窝成了最温暖的港湾。
秦淮茹红着脸,悄悄插好门栓。
她在衣柜前窸窸窣窣一阵,片刻后,带着一身醉人的暖香来到床边,声音像裹了蜜:“苏大哥…你看…这样好看吗?”
嘶——苏远抬眼看去,呼吸微微一滞。
只见秦淮茹身上,是一件大红色的羊绒毛衣。
高领只护住了天鹅般的脖颈,往下竟是惊心动魄的大露背设计!
光滑如缎的玉背毫无遮掩,在昏黄的灯光下泛着莹润的光泽,与浓烈如火的红色形成极致诱惑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