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直晃晃的磨蹭让陈谌呼吸都变沉重,他一下子把顾陪林反压到枕头上,用力吻他,唇齿相撞的瞬间顾陪林却闷哼一声。
陈谌愣了一下,急忙去摸顾陪林的脑袋,却在脑袋旁边摸到一个尖尖的利锐物件。
他把小台灯打开一看,居然是个充电线插头。
“特别疼吧?”
陈谌立刻心急地去摸顾陪林的头,顾陪林闷闷地说:
“什么东西砸我……我脑袋破了……”
“不是砸,是抵了一下。没破没破,看着没什么事,应该就是有点疼。”
陈谌立马轻言细语安慰,顾陪林伸手紧紧抱住陈谌:
“没破?那这套质量挺好的啊,没破就行,记得多买一点……”
陈谌皱眉失笑。
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顾总平日里一副高冷禁欲的模样惯了,连调情也一副正人君子的做派,这会儿突然委屈巴拉的眼睛弯弯看着陈谌,其实都不需要他再怎么磨蹭勾引,陈谌就已经硬了。
顾陪林死死抓着陈谌不放,夜里的喘气声就是要比白天明显很多,这一刻“陈下惠”用他这辈子最大的定力说服自己,可一贴近就想占有的欲望越积越多,他咬牙忍着,眼神阴沉沉地,离顾陪林耳朵极近道:
“顾总,你今晚不想睡觉了?”
然后顾陪林十分郑重地对他点了点头,仰起头亲上他的嘴角。
陈谌宛若金刚般的心防线彻底坍塌,他抓着顾陪林的肩,把他用力按到床上,然后倾下身。
……
“还要吗?”
顾陪林看着陈谌一张一合的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那耳朵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他什么都听不到,只一个劲地流眼泪。
“……啊?”
他微张着嘴,那声调也发得很模糊,却偏偏像迎了陈谌的意。人在不明白的情况下会把没听清的话往自己希望的意思去靠,陈谌看着顾陪林像肯定一样的回答,身子倾下来,低沉地开口:
“你听清我说什么了吗?就随便答应?”
顾陪林:“什么……”
陈谌堵住他的嘴。
……
芜川又下了场很大的雪。
顾铭盛三次生日都没有办酒,今年生日的时候赶上了最后一场大雪,整个芜川都封路了。顾陪林穿着厚厚的大衣,在老宅楼下站了很久。
陈谌塞了一个新的暖宝宝到顾陪林口袋里。
多少日月变迁,人事改变,人个个都变样了,这房子倒是长情得很,一直屹立不倒原模原样地站在这。顾陪林在雪里站了半个多小时,然后呼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