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伏景光:“。”
这家伙,明明每天都在想着把波本和黑麦叉出去吧?
严重怀疑这番说辞的真实性,可诸伏景光并未拆穿青年的话,毕竟还是前面那句更困扰他。
——什么叫没有威胁性?
没有立刻作答,黑发青年只是抬手,有一搭没一搭地将手里的宝蓝色拨弄着。
诸伏景光这才借着月色看清,那是五月朝宫扎在发间的绸带。
平平无奇的一根发带,丝毫没有攻击性。
可就在下一秒,蓝色的发带蓦地放大,紧接着眼前一黑,猝不及防间诸伏景光便要往后退去,却被一道呼吸抵在墙边。
“等……!”
阻止无用。
冷香将空气都浸透,诸伏景光感到有丝滑布料覆盖住眼皮,尚带体温的绸布穿过发丝,束于脑后,最终变作钥匙,将回忆里的一幕解锁,循环往复。
此情此景,竟然和他们于酒吧小巷中重逢时相同。
或许是回忆触动了心底柔软,心中喟叹,诸伏景光终于放下了戒备,任由对方将自己的发丝拨开。
犹如轻轻波动心弦的涟漪,一瞬间风波涌起。
而将男人软下的态度看在眼里,五月朝宫弯起眉眼,笑容温驯而甜蜜:
“因为他们看起来似乎自立了门户,最起码不会插进我们的感情里了。”
看着被遮住视线的男人,黑发青年稍稍凑近,将两人的距离再度归零:
“而且我说过,我愿意为了前辈卖命,只要你给我想要的。所以现在,把后续都交给我——”
“前辈,你想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帮你治伤的么?”
“前辈,你想知道我当初是怎么帮你治伤的么?”
……治伤?
一句话犹如记忆的闸,湛蓝猫眼愕然睁大,看着回忆中那片鎏金整合拼凑,最终与此刻拥抱着自己的青年身影重叠。
于是一个走神,被两手握住的腰间便忽地一轻,秋夜的薄凉立时游曳至肌肤之上。
方才在天台时隐忍的手轻轻一挑,终于将自己陷进那绷紧的皮肉中,留下惊颤后继续下滑,修长指尖扯住拉链,不消片刻便将束缚尽数开解。
是以熟悉的热度一路蔓延,一下子就烧成一片。
瞬息就明白了对方想要做什么,诸伏景光登时脸色爆红,却又碍于苏格兰的人设强往下压,一时间竟不上不下。
慌乱中,猫眼男人想上手阻止,却被人按住,最终只得压了嗓子厉喝道:
“五月朝宫!”
被按住的手不当不正,刚巧覆在那片尚且软绵的炽灼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