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够了,就一脸无所谓地倾身上前:“砍吧,砍不死的话,我可要亲你了。”
袁盈看着突然靠近的脸,还没来得及后退,就有人看不下去了。
“别别别,有话好商量。”
袁盈这才注意到屋里还有一……两个人。
一个笑盈盈的,看着像个男大学生。
一个坐在角落里,刀疤脸,一身肌肉,壮得像一头狗熊。
她不是恶意评价,是真的像熊。
这么有存在感的两个人,她刚才竟然一直没发现。
袁盈还在愣神,那个像男大的家伙已经挤进她和烛风中间,鞠躬:“王后好。”
“……你叫我什么?”袁盈没有听清。
烛风接话:“袁盈。”
“对,袁盈。”男大从善如流。
袁盈:“……”
她刚才听到的明明不是这两个字。
“袁老板,我叫束鳞,束缚的束,鳞片的鳞,是王……烛风的表弟。”男生说着,试探地去拿她手里的刀。
袁盈虽然举着刀,但也没打算真的砍人,见他来拿,就顺势给他了。
然后就看向角落里的狗熊……壮汉。
“他叫阿野,是烛风的保镖。”男生又介绍角落里的狗熊。
狗熊抬头看过来,面目凶狠,来者不善。
主张以和为贵的袁老板一秒冷静,并主动打破僵局:“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她现在所在的金林镇,距离以前住的地方一千八百公里,他能找过来,她不信是巧合。
“我?”束鳞不明所以地指着自己。
话音刚落,一只有力的大手就搭上了他的肩,轻轻一用力,一米八的束鳞像羽毛一样被拨开了。
没了障碍物,烛风和袁盈再次对视。
“楼下面馆的老板告诉我的。”烛风回答她的问题。
袁盈愣了愣,想起两年前她卖房搬走的时候,在小区楼下的面馆里吃了最后一顿饭。
“你准备去哪啊?”老板问。
当时的她笑着回答:“去金林镇,开民宿。”
回忆结束。
袁盈暗暗警惕:“为什么要找我?”
烛风盯着她看了几秒,说:“因为不想异地恋了。”
袁盈:“?”
茶室里突然寂静无声,束鳞受不了这种尴尬气氛,搓搓胳膊去面壁了。
漫长的沉默之后,袁盈缓缓开口:“我记得,我们已经分手了。”
“没有。”
袁盈抬头:“嗯?”
“没分手,”烛风抬起手,本来想摸摸她的头,但她抗拒地往后仰了一下,他又若无其事地放下,“哪分手了?”
有狗熊壮汉虎视眈眈,袁盈尽可能心平气和:“三年前,跟我打电话分手的是狗吗?”
“我当时是怎么说的?”烛风反问。
虽然已经过去了三年,但袁盈有关那天的记忆毫不褪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