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澜身体被男人从背后抱住。
周别鹤轻吻她侧脸:“每晚给我打电话好不好?”
“你有时间接吗?”
“当然有。”
叶青澜低眸,拿出一对蓝色袖扣给他戴上,这是她过年时给他买的。
“知道了,你要注意安全。”她淡淡扬了下唇,踮脚亲了下周别鹤,尽力不让他担心。
周别鹤几乎要陷在那一眼的温柔里。
到了纽约,收购案的琐事缠身,周别鹤在间隙给叶青澜发信息,得到她只言片语的回复或是几张照片,才会安下心来。
新年伊始,叶青澜也很忙,思念往后稍,先紧着工作。
她时常错过周别鹤的信息和电话,晚上回到家才能想起来,看看时间,算出他可能在开会,又不舍得再拨过去打扰。
如此半个多月,冰雪消融的时候,叶青澜站在办公室里拨弄一小盆花,看着窗外榕树叶子一点一点往下滴着水。
水滴在周别鹤掌心。
曼哈顿二月大雪纷飞,他推开会议室的玻璃窗,面对繁华错落的写字楼,伸手接了几片雪花,看着它们在掌心慢慢融化。
身后长桌上一群西装革履的高管在激烈地讨论关于收购价格的问题。
原定计划是要以13亿美元收购,谈判桌上对方突然翻脸,要求提价至16。5亿美元。
半个月的拉锯,几乎把周别鹤耐心耗尽。
纽约的雪下了近一周,他从叶青澜拍来的照片中看到陵江已经渐渐回暖,柳条抽支,有春来复苏之象。
会议结束,已经是十一点半,天气阴沉,周别鹤叠腿坐在办公室高大的落地窗边,独自一人吃午饭。
他胃口一般,吃两口,转了下无名指上的戒指,端起咖啡抿一口。
连日繁忙,杜筱给他泡的咖啡很浓,苦意蔓延,透着醇正的香。
周别鹤看着杯子,想到叶青澜。
她根本喝不了这样不加奶的咖啡,就算是喝抹茶,也要兑半杯牛奶。
怀孕之后,医生叮嘱每日咖啡因摄入不能超过200mg,最好是不喝。她换喝牛奶和果汁,偶尔在早餐桌上馋了,会从他的杯中倒出四分之一浅尝。
外人面前清冷大方,只有在他面前,才会展现幼稚的一面。
想到这,周别鹤扬了扬唇。
他重新拿起筷子吃饭,就在这时,搁在桌上的手机忽然蹦出一通视频电话,备注是【澜澜】。
周别鹤接起来:“澜澜。”
国内现在接近十二点了,她怎么还不睡觉。
屏幕画面昏暗,模糊不清的,还晃动了一下,一分钟后,才对准叶青澜的脸。
她开了盏台灯,被子拢着脸,睡眼朦胧的样子,就那么看着他。
周别鹤听着她低低的呼吸:“怎么了?睡不着吗?”
“睡着了。”叶青澜的声音也很低,含混着,“做梦醒了,外面下雨了。”
她说着,把镜头越过自己身上的被子,想给他看外面淅沥的夜雨。
对上拉得严严实实的窗帘,才意识到根本就看不到雨。
睡懵了。
周别鹤目光柔和下来。
屏幕里的人后知后觉收回手机,重新对准自己的脸,拨了拨头发问他:“你在吃饭吗?”
“嗯。”他轻声,担心吓到没清醒的她,给她看了看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