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晴身上的信息素代替她的主人,成了最恶劣的敌人,带着这令江念渝无比厌恶的味道,钻进她被情绪牵扯,剧烈起伏的呼吸中。
于是。
江念渝的手越收越紧,越收越紧。
她要覆盖掉这个味道。
不能让那个人玷污自己更多的东西。
失控。
布料撕裂的声音从房间里缓慢迟钝的响起,江念渝冷着脸把手里的兔子玩偶撕了好几遍,直到她的手指控制不住的颤抖。
直到她转头。
看到兔子躺在地上用它无辜的眼神注视着陌生人对它倾泻的恶意,它塑料做的眼珠映照着江念渝的模样,无声地向她展示她狰狞的阴郁。
江念渝目光一怔。
算不上恢复理智,她的阴郁沾满潮湿,生出了股自我厌弃的泡沫。
这是虞清的东西。
她有什么资格擅自处理?
虞清会不会生气。
会不会把自己赶出家门。
——“妈妈是不是跟你说过!在别人家就要遵守别人家的规则,你要是再不听话,谁都不会要你!”
堆在窗外的云越来越厚,将太阳严丝合缝的遮挡起来。
空气里满是压抑的闷沉,江念渝感觉到从自己身体里升起一阵热意,铺天盖地的要烧融掉她。
不可以……
从房间里吞吐出的呼吸,一声比一声沉。
虞清的床遥远,又近在咫尺。
江念渝一路跌跌撞撞,仿若走到生命尽头的大象在寻找自己葬身的坟冢。
她抱着虞清前不久才换下来的睡衣,鼻尖轻轻蹭过她的衣领。
长腿经不住遮掩,从衬衫衣摆下露出来。
它胡乱的在虞清的被子上一跨,轻车熟路,做起了跟上次一样的事情。
可为什么,越多虞清的味道反而让江念渝越发的难受。
白山茶的味道几尽失控,将江念渝脖颈后的腺体堵得水泄不通。
它出不去。
一昧的狠敲着江念渝的身体。
像是要将她敲碎。
窗外隐隐传来几声轰隆的雷响,振得江念渝浑身都在发颤。
她裹着虞清的衣服,妄想将自己蜷缩成世界上最小的单位。
江念渝无望的眼神从填满热意的眼睛中探出来,颤巍巍的,湿漉漉的。
扯地连天。
她好想……谁来帮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