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车上神濑苍太拨通了琴酒的电话。
“怎么了?”
“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英国啊,你不是都知道的吗。”
“过段时间你能来霓虹见我一下吗?”
电话那头的人迟疑了一瞬,问:“到底有什么事情?Boss将我们分开你应该是知道的才对。”
“啊,我知道,放心吧,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的。”
“行,那我等我这里的事情弄完的再去找你。”
“好。”
神濑苍太没有说再多就挂断了电话,他刚刚从琴酒那边的背景里听见了枪声,估计他们应该是在执行某个任务的途中。
说起来也真的是讽刺,Boss的最终目标不过只是想要告老还童而已,结果组织现在弄得好像变成了什么跨国的犯罪组织,世界公敌一样,这其中到底有多少不为人知的事情呢。
刚刚发来的那张照片,是一只断手。
正确来讲,是一个老人的断手,皮肤松弛布满皱纹,瘦骨如擦的手指上还带着一颗鸽子蛋的蓝宝石戒指。
神濑苍太认识那枚戒指,几年前他妈妈在家里闹了整整三个月想要买,不吃不喝绝食自杀,神濑苍太随着她取闹根本就懒得管,后来还是Boss出面调和,由朗姆从法国时装周的拍卖会上买回来的,可以说全世界都没有第二枚。
而现在,恰好也是这枚戒指说明了照片主人的身份。
呵,怎么说呢?
神濑苍太只觉得十分可笑。
弱点确实可以将人束缚,可那是双向的作用,一旦这个弱点消失了,身上的枷锁自然也就解开了。
***
一间小酒吧。
音响里放着古典的爵士乐,这个时候里面根本没有多少客人,酒保站在柜台前擦拭着玻璃杯。
木门上的铃铛意一响,大门被打开了,一个从头到脚都遮盖地严严实实地男人走了进来。
酒保只看了那么一眼就挪开了视线:“欢迎。”
在这种夜场上班,少看少说才是真理。
男人一言不发地走向吧台旁边,坐在了一个白发老人的身边。
皮斯科放下酒杯,说出了一段暗语。
男人回应。
确认接头信号无误之后,皮斯科才算是松了一口气:“我要的东西都带来了吗?”
男人依旧不说话,手伸进去大衣里,拿出一个牛皮纸袋。
皮斯科接过牛皮纸袋,边打开边说:“不好意思,我需要稍微检查一下,这样好减少麻烦。”
东西被拿了出来,里面全都是偷拍视角的亲密照片,而且照片里的主人公全都是霓虹政治界的人物。
皮斯科确认东西都是对的之后,安心地放回了牛皮纸袋里:“确认无误,钱我会打到约定好的账户里——”
“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呢?”
皮斯科:“什么?”
“我说,这些东西跟组织的目标有什么关系吗?”男人终于抬起了头,一双紫色眸子寒气逼人。
皮斯科大吃一惊,他瞬间就反应过来,可在他要后撤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
鲜血从胸膛涌出,浸湿了他身上的西装,身体重重地倒在地上。
“怎么了?!发生什么了?!”
酒保察觉到事情的不对,匆匆忙忙从吧台后面绕出来,酒吧里的其他客人也都四处逃窜。
没有人去管男人在做什么,他收起枪,从大门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