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笑了。
触手蔓延至二人周围拔地而起,投在地面上的黑影张牙舞爪,仿佛一张天网,二人便是其中的鱼虾。
触手收缩,合拢。
扑了个空。
触手散开,中间空无一人。
人……跑了……
白摆不耐。
不远处,朝阳基地的红色警报呜哩呜哩的狂响,白摆刚刚搞出地动静太大了。
汗水顺着鬓角滴下,瞭望塔上的士兵紧张的观察着突然出现在基地外的巨型变异水母。
整个基地进入了紧急战备状态。
而此时的白摆并没有意识自己造成了多大的恐慌,他慢慢悠悠飘荡到深空上方。
焦糊的味道在空中弥漫,深空黝黑,坑壁焦黑,窸窸窣窣的往下掉着黑块。
空中忽闪忽闪的鼓动的伞状体一滞。
画面静止。
不知过了多久,水母动了。
一根透明的触手小心翼翼的探进深坑,其他触手和伞状体一动不动僵在半空中。
尽管非常小心,但触手到达坑底部之时,还是染上了污秽。
黑乎乎的触手在坑底摸索,掏啊掏,掏啊掏。
白摆以为自己会掏出一具黑乎乎的幼崽尸体。
事实上,他也确实掏出一个黑乎乎的幼崽,但却不是尸体。
白摆从坑里把牧时野掏出来,火急火燎的丢在地上。
好麻好麻。
白摆疯狂的甩着触手。
地上,牧时野双眼紧闭,身上的衣服碎成了破布,裸露在外的皮肤上缠绕着细弱的黑色电流,噼里啪啦响的发出声响。
滋滋冒电的幼崽。
好麻好麻。
白摆呼着气,快速将幼崽举到头顶。
触手尖尖被电,条件反射反射的抛向另一只触手。
触手传来灼痛,又快速抛给另一只。
触手慌乱地在空中交替。
黄昏日落,一只圣洁的白光水母用他的几十根甚至上百根的触手将一块好似烫手的“煤块”举在头顶,颠哒颠,颠哒颠的消失在了视野里。
瞭望塔的士兵透过望远镜看见这一幕,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