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摆终于舍得睁开眼,看向牧时野。
牧时野只好又把自己塞进去。
白摆伸手抱住热乎乎的,往怀里撈了捞,熟悉的气味缠绕在鼻尖,白摆很快又睡了过去。
时隔几分钟,白摆没做完的夢又续上了。
“小摆,过来。”
白摆听到熟悉的声音,回头,视线里出现的是一个飄在空中的白襯衫。
水母状态的白摆乖巧的飄过去,“咕嘰咕嘰。”叫我干什么,人类?
“又写错了。”白襯衫拿起笔,敲了一下白摆的水母腦袋,拽起白摆细长的触手,强硬的把笔塞给白摆。
“十遍。”
“咕叽——”白摆不服气的反驳,然后就被白襯衫按在了写字台上。
白摆一只加上触手快两米的小水母,委屈巴巴的用触手卷着铅笔,在田字格上一笔一划的写着“黎”字。
“博士……”
“没腦子的生物,还是太蠢了。”只见白衬衫的手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根针管,里面是浑浊的灰黄色液体。
针管对准认真写字的水母,扎了进去。
闷头抄写的白摆懵懂的抬头。
“继续写。”白衬衫拔出针管,他看着空荡荡的针管,语气温柔了不少,“写完给你放音乐听。”
“咕叽!”
卷着笔杆的触手挥动的快了起来。
鼓点舒缓的钢琴曲响起,白摆飘摇着裙摆丝的触手和口腕,在巨大的水族箱里舞动。
“居然会没用……”
这次的白衬衫有了手和腿,可白摆依旧看不清他的脸面。
不过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要赶緊跳舞。
只有一首音乐的时间,这是他学会十以内加减法的奖励。
他要赶紧排练,过两天他还要回海洋馆表演呢。
白摆跳着跳着,越来越开心,梦中的白摆感覺自己已经好久没有好好跳过舞了。
白摆“咕噜”一个优美的跳跃,画面一转。
他面前出现的依旧是那个熟悉的白衬衫,白摆这次连抬头都不想抬头,反正也看不清是谁。
现在的白摆已经变的比房子还大了。
白摆呆的已经从一个水族箱变成了一个巨大宽敞的海底隧道、
白摆沿着特殊材质的光滑玻璃无聊的转圈圈,突然,一只巨大的针管从天而降。
白摆熟练的翻了个身,针管扒拉开白摆碍事的触手和口腕,露出水母藏在里面的嘴,对准。
“咕噜——”白摆打了个饱嗝。
食物喂到嘴边的感觉就是舒服。
白摆摊在水里,伞状体鼓动的频率越来越慢。
“小摆,你这是连最基本的捕猎都不会了是吗?”
白摆视线一转,刚想要翻个身无视念念叨的白衬衫,却突然发现白衬衫有脸了。
白摆翻身的动作一滞。
“白摆——”
不等白摆细看,一道熟悉的声音宛若一只大手猛地把白摆从水里捞出来。
“白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