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由天地四方溃乱的咒力,我能像五条悟一样随意瞬移到各个方位。当我出现在白兰眼前时,他唇边挂着的血迹不像假的。
我揪着他的衣领,将他的眼睛对上我:“几次三番的挑衅……你是觉得我没有脾气吗?”
他一张口便吐出了结块的血片,被咒力损坏后破碎的内脏可没那么容易修复,但他仍然扯高了嘴角,毛骨悚然地大笑起来:“真好,真好,真好——不愧是八兆亿世界中唯一的存在——”
他伸出手,表情缱绻地扯开了我的发带,再仔细一看,哪里来的缱绻的,分明是神经病人的发病前兆。
我表情不变,直将他向下掼,眼看着地上就要出现一个大坑,他原本已收回去的翅膀再次展开,虽然破烂却也带着他浮起来。
我意识到什么,脸色一变,飞快地抽出刀。
但他预判了这一点似的,说:“再见。”
在咒力的世界中,关于他的粒子刹那之间瞬移了。重新凝聚起来的粒子在空气中不成形状地排列着,我捞了一把,它们欢快地环绕着我,碰了碰我的手指,之后化成虚无的光点。
我笃定白兰受了重伤,且是必须修养多日的重伤。咒力诞生于自然因子之中,和彭格列指环等的力量相别,用它制造出来的伤痕无法用其他力量治愈,只能以身体的本源来修复。
可他是怎么逃开我的视线的……?
地上的草稀稀拉拉,裸露出大片的土黄色。我在原地侦察片刻,什么也没有找到。
于是,我肯定了——只要弄清楚白兰逃跑的原理,就能彻底地把白兰生擒。
西西里的雨已停了,潮湿黏腻的水汽浮空运动,因为我刚才的行动,周围变得一片荒芜,不远处基地中的人没有出来,龟缩其中。
从外面看,这里便是一面荒凉的回忆画,勾起的从前使人无计可施地陷入厌恶情绪。
我阴郁地等待着,期间离开过几次,不知过了多久,我从树上醒来时,有人为我摘掉了落在脸上的一片叶子。
我睁开眼。
沢田纲吉惊喜地喊:“月见同学!你醒啦!”
不知经历了什么,少年的脸颊变瘦了些,褪去了少许青涩,但眸子如同古画上老派作家强调的晴空一样,与往常一般散着金色的亮芒,他高兴地注视着我。
于是阳光就这样光临了下雨的西西里。
chapter64
计划进行得似乎很顺利。基地被连根拔起之后,虽然行动不得不产生一些变化,但“被幸运女神眷顾了一样”,他们成功地找到了入江正一。
回程彭格列基地的路上,我见到了入江正一本人。我已经知道他是我方的卧底,所以,在面对他的时候想要露出一点笑容、表现我们彭格列的和蔼可亲。